车里很安静,秦岁铭按着太阳穴坐在副驾驶。
他像是在醒酒,话也不多,只是偶尔出声给纪乐瑾指下路,要么就是指导一下他怎么开车。
醉得又疯又理智的人纪乐瑾还是第一次见,他都有点忍不住地怀疑秦岁铭是真醉还是假醉。
纪乐瑾把十五分钟的路拖了半个小时,一下车他又被秦岁铭拉着上了楼。
这边的公寓两人都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进屋的时候纪乐瑾感觉有点陌生。
纪乐瑾坐到沙发上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又被秦岁铭牵着鼻子走了一次。
他抿着唇自己生闷气的时候,肩膀上忽然一重,是秦岁铭的脑袋靠了上来。
纪乐瑾愣愣地坐着发了会呆,他一点照顾人的经验都没有,现在可以说是手足无措。
他犹豫了下,先是无声无息地挪着屁股,让秦岁铭先在沙发上躺下来。
纪乐瑾站在边上,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像是秦岁铭平时照顾他时一样。
他想了想,跑进卧室抱了床被子出来,然后直接堆到秦岁铭身上。
被子对于沙发来说肯定有点大,多余的部分堆在地上纪乐瑾也不管,他蹲下来观察了下秦岁铭。
平心而论,秦岁铭的脸挑不出刺,他睡着的时候才会显露些倦态。
“白痴秦岁铭。”
纪乐瑾小声地骂了他一句。
他在回房间睡和在客厅看一会秦岁铭里纠结了下,最后还是坐在沙发上默默无声地玩起手机。
纪乐瑾的生物钟健康,玩着玩着他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最适合睡人的沙发已经让给了秦岁铭,他缩在另张沙发的时候显得有点委屈,不过睡得非常香甜。
先醒过来的反而是秦岁铭,他的酒劲散得很快,现在除了脑袋有些疼,意识已经差不多清醒过来。
他醉的时候也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所以醒来看到现在的环境也没有发怔。秦岁铭踱步向前,他先把纪乐瑾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纪乐瑾先是迷茫地眨下眼,看到抱着他的人时一片安心。刚想把眼睛继续闭上安睡,他又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秦岁铭有点嫌弃自己身上的酒味,他抱着纪乐瑾把他放到床上,自己却不上床。
他脱掉身上的外套,又扯下领带松领口。纪乐瑾现在一点也不困了,他目瞪口呆地往后缩,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脱衣服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