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赢家。”
紧接着,就是书本重重摔落在地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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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端着餐盘来到医务室的时候,越川发现盘子里只剩下半个馒头了。
“对不起,阿越。”池野不敢抬头看他,“因为今天运动量很大,大家肚子都很饿。我又担心金的情况,所以我把你的这份让给他们了……”
“没事。”越川拿过馒头,咬上一口。
见他反应平平,池野急忙说:“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不用。”他拾去被子上的碎屑,像是随口一问,“雷恩在哪?”
对方愣了愣:“阿越,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想知道。”他说。
池野有些不自在地皱起眉头:“活动课结束之后,他就被老师叫走了。晚餐结束都没回来呢。”
“嗯。”他表情没什么变化。
“阿越。”作为一个伤员来说,他的反应还是让人有些良心不安,“你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没有。”
“那我先走了?”
越川点了点头,却并未目送他从后退到离去的全过程。送走今晚的最后一位访客,藏在被子里的手也不再摩挲笔帽。他一扭头,吐掉嘴里的板块馒头,直起上身,用那支造价高昂的钢笔,慢慢割开了固定伤腿的牵引绳。
***
雷恩很紧张。
不只是因为他要和孤儿院的实际掌权者见面,还有,在越川的事上,他做贼心虚。
即使坐上标准的宫廷式餐席,观察着这顿丰盛的西式晚餐,白人男孩也没能从情绪中抽离。他偶尔会看一眼魏谌,这个男人的存在让他再也吐不出刻薄的话语。
容貌、气质、穿着与谈吐,他找不到一丝值得挑剔的地方。视线被牢牢吸在他脸上。
当然,说是用餐,实际上两人相隔很远。
他不敢主动拉近与主座的距离,也没有胆量在魏谌面前失态。可鳟鱼勾人的肉味还是钻进了鼻尖,让男孩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
“雷恩。”非常性感的英腔,仿佛在用上颚与舌尖短暂地发出长音。
“有事吗?”被叫到名字的男孩浑身一僵,连忙擦拭起手指——他在回想来之前自己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