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谌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
那真是……惨不忍睹。
胸口周围全是牙印,尤其左侧。仿佛被什么东西反复吸咬,直到红肿破皮——这感觉就像遇到了一只饥肠辘辘的小动物,还没来得及断奶,只能拼命地,不顾一切地争夺食粮。
他有点没法想象,到底谁会对男人的胸膛痴迷至此。
或许与留下棉服的人有关。
魏谌继续往下看去。
不幸的是,连他的腹部都难逃一劫。
凌乱的红潮一路蜿蜒,在腹肌位置留下斑斑吮痕。
对方昨晚一定在这里停留了许久。
男人抬起指尖,顺着红印勾勒出轨迹。
他想,这个趁人之危的家伙想必是等到咬得尽兴了,才慢慢挪开嘴唇。
“……我看起来很糟糕。”他自嘲地笑笑。
“知道就好。”维拉还是毫不客气,“你最好引以为戒,别老是以为自己能独自应对发情期。”
“我会的。”魏谌淡然一笑,“外面现在是什么状况。”
“简直是地狱。”维拉想了想,用一个她认为合适的词语形容道,“我不确定你迷不迷恋尸体,不过这次你可以大饱眼福了。魏,你想知道他们中有几个人的脖子都被扭断了吗?”
魏谌皱起眉头。
“三分之一。”抢在他回答前,维拉打了个响指,“我猜这不是你干的。因为比起尸体,你更喜欢看着别人倒霉。”
魏谌沉吟片刻,拇指摩挲起戒指。
“维拉,去查一下。”
“查什么?”
“昨晚的值班人是谁,以及,这些Alpha为什么会在这里大规模聚集。”男人吻了吻自己冰冷的指节,思索道,“即使到了发情期,这里也不该吸引来这么多人。”
维拉比了个手势,示意器材室外待命的人员遵照老板的指令行事。
女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魏,你在怀疑什么?”
“我怀疑我们的老朋友,又要有所动作了。”魏谌站起身,将外套摔进维拉怀里。他推开门,目送一具具被人抬走的尸袋,“顺便查一下监控和DNA,尽快确定衣服主人的身份。”
“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你最好快点。”
魏谌的脑海忽然闪过一副奇异的面具。
但他什么也回忆不起来,只好掏出雪茄盒,抽走一支,磨蹭着咬在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