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设计室的门,就有专人上前裁量他的颈围、肩宽与中腰,挑出一套正装要求他试穿。
在设计师们激烈讨论这些数据的时候,越川坐在沙发椅上,他的瞳孔无法聚焦,思想的世界在一面巨大的落地镜里涣散开来。
魏谌。
想咬他。
脖子。手臂。胸部。侧腹。
还有腿根。
想在隐秘的肌肤留下怎么也抹不去的痕迹。越川舔了舔上颚,他记得魏谌留给自己的触感。
那儿细韧到不可思议,仅用一只手就可以从侧腰摸到肚脐。
一想到这里,他的喉腔就不自主发痒,连舌下的唾液腺也开始加速分泌。
魏谌……越川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舌尖漫散开一丝甜意。
他与众不同,知性,成熟,散发着语言难以表达的魅力。
即使这一切只是本性的伪装。
直到现在,越川都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想不想接触这个人——信息素暂时失去效力后,任何肉体影响都将回归正常,来结束这段彼此吸引的畸形关系。
可他又反常地、无法克制地想念着魏谌。
很显然,这种说不清来由的感觉,只可能是性冲动造成的错觉。
但光凭“错觉”二字,又有太多解释不清的细节。
越川前倾身体,将手肘搁到两边膝盖上,十指紧紧交握。他看着镜中自己那玻璃珠似的眼睛,几不可见地“嗯”了一声。
他必须在Omega的不应期结束前,弄清自己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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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餐厅的开放时间取决于主人的兴致。等到下午六点,两人才正装出席。
魏谌换上了一套白色西服,还别出心裁地将领带更替为领结。
他看上去温柔优雅,连举手间的压迫感都要随着烛光一起融化。
相较衣着的方面,越川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没能养成良好习惯。
他原本想将这一环节敷衍过去,但在随手拿起一件外套的时候,还在比对数据的设计师立马冲上前来,宣布要剥夺他的选择权。
设计师塞过来一套香槟色的西装,介绍说这是自己的新作品。而尺寸与他的身材刚好吻合。
确认过上身效果,设计师半是深沉,半是艳羡地评价道。
“怎么穿都感觉像西装暴徒。”
这或许是褒义词,可这身着装总让他有些伸展不开。
“有喜欢的口味吗?或者……忌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