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川不确定自己该作何反应,他总是无法拒绝接近这个名字的机会,可道德感又不准他擅作主张。
“我还没有得到允许。”
“这种事要得到什么允许?我来做主。其他的你别管。”维拉伸手拔掉插头,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一晚上而已,找个地方挂好被子,我带你过去。”
越川实在没办法拒绝这样的强硬,只能低头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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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一说,这绝对是本世纪以来性质最恶劣的谎言。
维拉骗了他,骗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骗他说房间的主人忙于工作,骗他说放下警惕将得到一夜好梦。
现实却与这背道而驰。
一看到那挂在椅背上的白色西装,越川便顿感不妙,他还来不及回身,背后的智能锁就传来上锁的“滴答”声。
他徒劳地拧了好几下把手,门都纹丝不动。
很显然,没有房间主人的指纹,没人能从这儿脱身。
可怜的男孩就这样被独自留在Omega的气味里,陪伴他的唯有浴室传来的淅沥水声。
对自己的处境终于有所觉察,越川匆匆躲到沙发上,抱起一块软枕将鼻子埋了进去,却一不小心把自己闻得心慌意乱,脸颊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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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谌擦着半干的头发推门而出,睫毛上的水珠滴淌到锁骨,沿着胸口滑落。
他单手绑好系带,将一件羊羔绒的浴袍松散地搭在身上。
步子刚刚迈入,他便听见衣柜方向的细微动静。循着声源望去,目光正好落在一道倚墙蜷坐的身影上。
嗅到甜椒的气息以后,他知道,答案已经不必猜测。
越川有些神志不清地缩在衣柜旁。柜门敞开,里面被翻了个底朝天。
长裤、领带,甚至连外套都惨遭毒手,犯罪者的胳膊上还挽了一条领带,肩膀与大腿间搭着两件外衣。他两手抓起快要起皱的衬衫,放任自己的呼吸被衣领淹没。
虽然对他出现在这里感到惊奇,但魏谌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易感期已经开始了。想必距离这孩子的正式分化,应该过不了多久。
“你在这里做什么?”
魏谌明知故问地走向侵入自己地盘的小家伙,将手伸到他面前,想要拽回自己一团糟的衬衣。
袖管即将从膝盖间溜走的一刻,越川无意识地扣住魏谌的手腕。他喉结微动,主动把脸颊贴到了男人手心,索取着体温传递过来的安心感。
“别走。”带着难耐又恍惚的神情,他靠着魏谌,眨了眨迷离的灰眼睛,模样乖顺得像叼着玩具的大型犬,“……待一会儿吧。”
声音沙哑潮湿,让人没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