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他的红头发跟班斯科特走上前来,“雷恩在问你的话。”
“嗯。”
对于逼问得来的语气词,雷恩见怪不怪地嗤笑起来。
“看看你的窝囊样子。是不是去找妈妈哭鼻子了?对吧,斯科特,要不然我们亲爱的灰眼睛杂种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到现在呢?”
“他不是我妈妈。”越川没有抬头。
“但你昨晚还是去找他了。我是不是还没给过你警告?”雷恩猛捶了一拳桌子,险些将餐具震起。他逼近越川,恶狠狠地威胁道,“该跟着他离开这儿的人,是我。只能是我,根本没有你介入的余地。”
面对他单方面的语言威慑,始终选择低头回避的越川将右手移到了筷子上。手指寸寸攥紧,连手背都鼓起一道明显的青筋。他抬起眼眸,和雷恩近距离对视。
死气沉沉的灰眼睛透出一股快要渗入骨髓的悚然。他毫无感情地问道。
“为什么。”
这不难唤起一段不好的回忆——一支圆珠笔,还有令他险些赔上手指的书信。雷恩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连串的动作还带倒了旁边的座椅。他指着越川的鼻子,眼角突突直跳。
“别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像正在蜕皮的蜥蜴一样!”
“为什么我不可以。”
“该死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让你别——”
就在越川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以没人注意到的幅度手心向上,将筷子横握起来的一瞬,扑在窗口看风景的男孩突然尖叫起来。
“快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