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热?”
越川点点头:“嗯。”
“那你脑袋晕吗?”
越川又点点头:“晕。”
这是实话,在浓郁的Omega信息素影响下,刚进入易感期的孩子快要不能思考。
快要失常了。
越川心想。
想亲他。
想在那温暖的怀抱里到处磨蹭,阖上眼睛,等待意识逐渐散去。也许,魏谌在的话,就不必害怕窗外随时可能飘下的雪花。
冬天很漫长,也很冷。
他讨厌望出去就是白茫茫的一片,讨厌寒风,也讨厌枯萎。
越川用嘴唇含住男人拇指上的戒指——那儿有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气味。
一切都散发出暖融融的燥意。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比起“温暖”,倒不如说更像是踏在漫漫雪原之上,一团明知会灼伤双手,却让人不惜代价想要靠近的火。
正因为有火,冬天,也会慢慢过去吧。
“你没和维拉在一起。”他没头没脑地问。
“当然。”魏谌把毛巾角摁到他嘴边,反复擦去血迹。他无所谓地耸肩道,“我不喜欢跟她一块行动。”
“为什么?”
“她是夫人的人。”
“夫人?”越川的表情变得异样,“魏先生的?”
“什么意思?”
Alpha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默。他像是在思考某些令人心碎的问题。
魏谌好笑地看着他。
“装什么深沉呢?有话直接说。”
“……妻子?”
听见他提起这个莫名其妙的称谓,男人怔了半晌。
他哭笑不得地眨眨眼睛,而后两手捂嘴,面颊微微抽搐,随即就将脸埋在臂弯里大笑起来。
“我的天啊,你在开什么玩笑。”他一只手捏住越川的耳廓,忍俊不禁。等到笑得差不多了,他擦擦湿润的眼角,“确实很奇怪。这其实是我对自己名义上母亲的称呼。我只会叫她‘夫人’,而她,也只叫我的名字。”
越川歪了歪头:“关系不好?”
“也许吧。”魏谌回答得模棱两可,“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