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态度。”魏谌烦躁地磨动牙关,“我和他只相处过两次,能做的事屈指可数。他胡扯的那些话连我都当玩笑听,你竟然信了?”
越川没有停下,他盯着魏谌的眼神简直像是潜藏在沼泽之中险恶而悄寂的鳄鱼。
“魏先生,水性杨花。”
“……你再说一遍?”
“劈腿。”
见他非但给自己安上罪名,还要一声不吭地继续上前,魏谌立马扬手扇了他一记耳光。他咬紧下颌,看起来恼怒异常。
“别逼我翻脸。”他语气不善,“我平常对你够客气的了。”
越川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沉默地俯视着他。魏谌也从未觉得,这样一种注视居然能让人心烦意乱。
“我对没分化的小孩子一向宽容,但现在。你不在那个范围里了,明白吗?”
“你们,做了什么?”
面对没完没了的质问,魏谌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但这次,越川早有准备。手腕在半空就被挟制住了,Alpha的上半身一点一点地压迫过来。
他玻璃珠似的眼睛还是没有呈现出一点情绪,魏谌随时能窥见暗流下汹涌的怒意。
“你觉得自己有向我提问的资格吗?”脚跟抵到墙根,魏谌的身体随之一僵。他猜测自己即将被拦腰抱起。这是对的,越川确实这么对他做了。Omega方应迅速地找准时机,一肘落在对方的肩胛位置。
“如果你对我们之间的地位没有一个清醒认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听见了吗?”他使劲一推,但大脑释放出的唯一一个信号,就是让他夺路而逃,并释放出甜美的信息素,穷尽所能地引诱对方。
——该死的生理本能!
第一下没推成,他只好试着撑住Alpha的胸口拉开距离。但后者的胸膛、手臂甚至腿,全都侵入了他认为的安全范围。
此时此刻,本该青涩的甜椒气息夹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他知道越川图谋不轨,也知道如果不做点什么,自己的腺体可能要遭殃。而他唯一能仰仗的东西,就是信息素。
在这一点上,他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失手。
“你靠得太近了。”这是魏谌有史以来最不容置喙的命令。他一把拽起越川的额发,强迫对方看向自己,笑道,“这个距离,有人要遭殃了。”
——毫无保留的,让人垂涎的浓香开始喷涌,直逼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