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尖叫很快拧成了声声的哽咽。
越川很清楚,那里面掺杂着骨头被劈开,血肉喷溅与涌动时的悲鸣。
之后,就是死一样的寂静。是轻轻的,拖拽或摩擦的悉索。
——那天晚上,姐姐磨断了手腕上的尼龙绳,绝望地抓挠起小腿的伤口。她将脑袋埋在膝盖间,迟迟无法入睡。最终,她当着越川的面咬开手腕,强迫他舔食汩汩流血的伤口。
“阿越。你得有体力撑下去,明白吗?我们只有一次机会。”那是一个几乎没有温度可言的笑容。她脸色苍白地说,“和姐姐最后比一次赛吧。”
“嗯。”
“我会用发卡把绳子磨断。记住,你要头也不回地往森林里跑。”她的手慢慢动作起来,“无论身后有什么样的动静。你有多害怕,都不能回头。”
“……那你呢?”
“我会跟上你的。”
“说谎。”越川垂下眼皮。
“你还真是……从小时候就不容易上当呢。”姐姐冲他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我的腿受伤了,可能跑不了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