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春天,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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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处理完毕后,魏谌先将他送回包间,只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出了门,他直接前往监控室,调取刚才走廊位置的监控。
等他离开,一直捏着酒杯伺机而动的魏锦明特地挤到越川身边。无论后者换到哪一个位置,旁边是否有人,他都要将旁人驱赶开来,执意贴到越川腿边。
出于疑惑,也出于被激起的领地意识,越川眼神冰冷地看了过去。谁料想,魏锦明直接有样学样将酒杯砸在了桌上。
“你手怎么了?”
没人回答。
“别跟我装深沉。我在问你话呢。”
越川难得给了他一个眼神。又是沉默。
“你就是我哥从那什么犄角旮旯里带回来的人吧。”魏锦明猜到他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便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哦,我知道了。我哥很抢手吧?光是坐在这儿,就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了。你手上的,还有脸上的这些,一定是和别人打架时留下的。”
“嗯。”越川没有否认。
“你看起来嘴皮子不利索啊。”魏锦明的牙齿炫耀般碰上杯沿,上下打量着越川,“就你这样,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受得了我哥那脾气吗?”
“嗯。”
魏锦明搁在腿上的手肘沿着裤缝往前一滑。他抬手支住下巴,侧过脸,从下方盯着越川。
“你在‘嗯’什么?”他咬了咬嘴唇,“我告诉你,我哥确实好看,这一点我不否认。但他就是那种典型的表面斯文,其实脾气大着呢——还跟我装深沉?我他妈在问你话。”
“在听。”
“你为什么对我这个态度?”魏锦明见他还是不咸不淡的语调,一歪头,吐掉了嘴里的葡萄酒,“知道吗?在这儿坐着的所有人,第一个要讨好的先是我哥,然后,就是我。像你这样讲话都得靠边站的人,应该要有点自知之明。你再这样,我就告诉我哥了。”
越川脚尖前移,放低膝盖高度。在倾身的同时牢牢握住伤手的腕部,止住了痉挛。
“你,不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