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针者开心地笑着:“行啊,既然是你的人。要不就纹你的名字上去?”
针尖在肩胛骨周围慢慢地、轻轻地戳划下来,像是纹身前打的一卷草稿。魏谌霎时从脊椎一路麻到了后脑勺,他不顾身上那些手指的施压,奋力扭过身体,将视线里锋利物推到边缘。
“不用药吗?”一个负责压腿的Alpha好奇地环顾一圈,卡在魏谌胳膊上的手指勒得缓慢,“你也看到了,他刚才有多危险。”
“用不着。”捏着针头的人笑道,“……这样的Omega,才更有意思。”
——他们在心底完成了草稿,心照不宣地控制住魏谌的四肢。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即将袭来的剧痛随时可能会招致反击。
魏谌数不清有几个人在他身旁,像狗一样到处嗅闻,他的余光只瞄到卞秀宗夺门而出的背影。他一个愣神,针头就楔入了表皮。
它以一个吊诡的角度挑开伤口皮层。其深度直达真皮。心跳声贯穿大脑。极稳,极沉的力道竖着蜿蜒下来,涌出血淋淋的痛感。太阳穴一跳一跳。
魏谌有些想不起来,怎么样才能算是呼吸。
皮肤被破坏到呈现可怕的外翻状态,翕张的身躯暴露在所有人眼前。他感受不到针头的角度,唇齿哆嗦着,从中溢出几近压抑的shen • yin。
那种痛感将意识完全抽离,他蜷缩而不得,血液随着每一次吸气,颤抖地淌了出来。
宋明勋抽了一口烟,于心不忍地撇过头。
有人好笑地看着有些悔意的主谋:“你要是以后玩腻了怎么办?就这个深度,不烫掉一层皮可不行。”
Alpha有些拿不稳烟头,指尖浸开一道浅浅的汗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