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杰西不知什么时候带来了早餐,坐在朝晖满地的餐桌前等待着屋主。
“昨晚休息得怎么样,魏?”杰西是第一个发现他的,“看你的样子,还算不错?”
“嗯。最起码是睡着了。”魏谌揉了揉眼睛。他经过越川所在的吧台,问道,“阿越,你什么时候醒的?也不叫我一声。”
“魏先生,在睡觉。”越川没有回头,将一个接满咖啡的杯子移至边上,“不可以吵。”
“这样看来,我之后还得好好奖励你了?”魏谌单臂撑在大理石边缘,在冰箱前侧过肩膀看了一眼专心致志的越川。
冰箱的侧门是随手打开的,第三层放着一罐还没开封的鲜牛奶。他取出容器,特地放在桌上,举步走向洗漱间。
一进浴室,魏谌就对着镜子左右检查起来,手指抚过脖筋两端。
这些肉眼可见的部位看着状况还好。
但当他尝试解下睡衣,端详起布帛掩盖下的身体时,情况就大为不同了。这件衣服穿在身上也只经过了一晚,可它已经被人揉得到处起皱,足以想象那只手在他衣服里蹂虐了多久。
等最后一枚纽扣剥开,睡衣顺着肩膀滑落下去时,魏谌看着镜中慢慢裸露出来的自己,禁不住唏嘘。
——他的锁骨以下全是红的,尤其是胸口,简直不成样子。
他这是被什么啃过了?刚出生的小老虎吗?或许如此。它应该是用犁鼻器确认位置,才能让每一口都精准地吸在环饰周围。况且它用力极大,像是要跟谁争奶吃。
他轻轻地压了一下,沿着齿痕边缘来回摸过。刺痛。他的皮肤显然受到了过度的摩擦。
如果没有一件质地柔滑的衬衫,他保不齐要如何荒诞地度过今天。
魏谌无奈地用手将头发梳开。看着镜面里的倒影,他确实有理由怀疑,这条本就起到装饰作用的链子随时都可能被人扯断。
不止这样,他的腹肌也遍布牙印。这种略带吮吸痕迹的印子几乎肆虐了整片胸膛,它们行进的方式毫无新意可言。
魏谌错愕地抬起手来,摸了摸锁骨右下方的咬痕。到底是多用力,或者说多么痴迷于某个部位,才能造成这么大面积的淤痕?
顺带一说,他的手只要稍微挪个地方,同样能感受到自己糟糕的后背。
真是不敢想象。
昨晚自己睡着之后,到底在那张床上经历了什么样的灾难?
“不知节制的混小子。”魏谌无力地笑了一声。他总算有力气撑住酸软的双腿了,手掌也放松下来,按在水池的感应处,由着他叹息般俯下身去,“……也不知道是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