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姐姐。”越川拉了拉他的衣袖,连忙给出答案,“‘活下去’,她一定是在祝福我。”
“为什么?”
“因为,遇到了我的春天。”五指沿着手背凸起的骨骼,兴致勃勃地扣入魏谌的指缝,握了上去,“春天,只有开始会冷。但花会开,蝴蝶也会飞。我最喜欢春天。”
“为什么偏偏是……春天。”
“鸢尾花。”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是春天开的——”
在一个青涩时期的少年人最为澄澈,最为烂漫又最为直白的恋慕之中,魏谌干咽下一口唾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慌神。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骗我?”
“你,喜欢听话的。有实力的。”他很认真地为最后一题填上答案,“可是我不听话,我想要你。”
——该死。魏谌嘴唇微张开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动了什么念头,也知道越川的心思有多难拒绝。但这个混小子不止犯倔这么一个毛病,他还临时标记了自己,这事绝不能轻易画句号。
“那你为什么不学乖点。”魏谌也不跟他客气,“也许这样我会对你更有耐心。你知道,今天我绝不会轻饶你。”
“……听话,才会被抛弃。”他摇摇头,睁着呆板的眼睛低声说,“我被那个人扔在陌生的土地。他给过我食物、围巾、蜡笔,还有玩具熊,但他不要我了——魏谌,如果我听话,如果你不曾注意到我。”他停步,昂首,等待。
目光刚要落到肩头,始终沉默的Omega在他臂弯间动了。他抓准越川失神的一霎那脱身,后退,拉开距离。
成倍的信息素排山倒海而来。越川一动不动地站着,痴痴地盯着他的眼睛,嗅着他的气味,忘记吞下去的唾液很快打湿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