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好痒。无力感一路蔓延到了尾骨,他直不起腰。肚子里面也痒得要命。
在临近中午的阳光下,精疲力尽的Omega睁开又阖上眼,苏醒的嗅觉分辨出空气中食物、香薰,还有甜椒的混合气息。
循着最后一味看过去,只见越川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相握的十指紧紧抵在额前。他前倾身体,仿如祷告。
“几点了。”魏谌昏昏沉沉地问。标记后的发情期可不是什么玩笑,他没力气,由内到外的燥热,脱水引发的不适从腹部一路烧到了喉咙。一只无力自保的,刚破壳的小鸟也比这好些。
“十点。”
“我浑身都酸。”
“要按摩吗?”
“我不能保证你的重点在‘按摩’上。我现在得出门。”
“不行。”
魏谌条件反射地想要起身——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发情期,待在这里。”他没抬头。
“你刚才这是在对我说话吗?”Omega像在质疑他一样抬高音量,“回答我。”
越川咬咬牙:“嗯。”
“如果没有理由,现在就是你最后的机会。”
“你现在。”对方也态度坚决,“不能出去。”
“如果我拒绝呢?”魏谌右手抓进了发丝间,向耳后顺去。被单搭在后腰凹陷处。
他趴在床上,毫不介意地露出满背红痕。下巴垫在交扣的指节上,咔咔活动了一下。
“味道,太浓了。”越川扭头看他。犬牙还维持在亢奋的状态,收都收不回去,“不会放你走。必须,在这里待着。”——连同看过来的眼神都在隐忍。
没有眨眼,却睁得极大。瞳孔移动也非常迅速,震颤,平静,再震颤。像追击麋鹿时的雄虎,肾上腺素的分泌早已冲昏了他的脑袋。
魏谌愣了愣,没料到他反应会这么剧烈。
这时,Alpha才像想起什么一样俯身,手向着被单下方缓缓探过去。魏谌以为他又要揪耳环,往后躲了躲。却不想越川只是扶起他,架去了洗漱间。
——【味道太浓了。】他明白这小子的意思。发情期的Omega将招惹上不计其数的Alpha,这一点,即使受到了标记也毋庸置疑。但像自己这样,没有抑制剂影响,显得浓烈又招摇的信息素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