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会让他知道,你来过这里。”
***
说起来很奇怪。
在遭到标记的一刻,魏谌想过拒绝,但抗拒感并不强烈——是源于那孩子单方面的沉沦,是铺天盖地的爱,它们像涨升的海面,没过下巴,要拼命踮起脚尖才能避过。
呛到了第一口,便注定要被爱意淹没。
他想。即使夫人反对,自己也一定会坚持留下他。因为,那太过纯粹,太过执迷的爱意,永远都在不经意间打动人心——连他也不例外。
睡到大概后半夜,魏谌又开始半梦半醒,颈根莫名有一种毛毛的感觉。他兀自头疼了一会儿,睁开眼。窗帘正被拂晓前的天色滤出一层暗蓝。
他晕乎乎地抬了下头,一扫眼就看见一个立在床前的身影。那人垂下脑袋,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魏谌吓了一大跳,当即掐灭了最后一丝困意,抓起台灯往对方脸上砸去。身体倏地弹起,退至墙角,心脏失速般狂跳着。越川也被这突然发难吓了一跳,扭头躲过灯罩,急忙上前握他手腕。
“是你?……你刚才梦游吗?”魏谌还是惊魂未定,他咽了一下喉咙。由着越川拉他的胳膊,像取暖的雏鸡一样胸贴胸抱过来,罩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