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每一次,每一次和他做的时候,只要魏谌一坐在他肚子上占据主导权,他就感觉自己快要从腹部开始燃烧。比起窒息,比起妒忌,最多的是对这个人的臣服。他是绝对的掌控者,唯有在他尽兴的时候,所谓的主导权才能递到自己嘴边。
魏谌总在各种场合欺负他,用那样迷人的身体。他足以让另一方的血与热被耳语汲取,足以让每一次相互插入的指缝牢不可分。越川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为什么总有人对魏谌一厢情愿。
因为权位、物质与实力只是他的外包装,让一切看上去更加完美,更加的引人堕落。这条蛇,这条艳丽的蛇,附生的沟牙与毒腺相连。
一旦咬食下去,全身的血液都将为之凝固——他睁开眼。窗帘、家具以及昂贵的装饰还是魏谌离开前的样子,光线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床幔间弥漫的气味变淡了。它被时间磨得细碎,慢慢的,连最后一缕都行将消散。
他坐起身环顾四周,试图吸入更多属于配偶的信息素。
——他不在这儿。几乎一瞬间,越川反应过来——魏谌,不在这个房子里。鸢尾花的味道向着走廊,向着底下的花园与大门方向延伸过去。他在哪儿,他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是去见谁?是要去做什么?
他强忍着耳内一阵接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将房门推开一条小缝。果不其然,魏谌并不在客厅,无论是主卧还是次卧都没有他信息素的残留。
他抛下自己出去了。
越川的拇指在一件挂于衣架的大衣领口轻轻摩挲过,那是羊绒的质地,手感柔软。他低头吮了一下指尖,便又深深地、陶醉地含过去。那儿沾到的花香总是甜滋滋的,像一块刚被人享用过的甜甜圈。在任何触碰过它的地方滚满一圈糖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