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谈话间两人已经到达东门。相隔大概十五米的出口前,他看到了越川指着的那个人——雅各布。
神棍带着黑压压一片的信徒拦截在出入口。他看起来比越川伤得还重。一道极深的豁口从嘴巴撕到耳后,肩膀皮开肉绽,半边衣衫都被鲜血浸染。
“他打我。很坏,很凶。”越川说,“还骗我说你来了,然后,扎了一针。”
魏谌看了看故事里那十恶不赦的坏人站也站不稳的模样,又看了看讲述者除了脸以外,再无损伤的肢体,决定不予评价。
短短十五米在脚下持续缩减,魏谌通过余光,注意到后方也被尾随而来的信徒堵死。站在最前列的宋铭勋远远望着他,眼底空洞得没有一丝光亮。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闪过一格信号。虽然稍纵即逝,但魏谌还是极其敏锐地注意到了。
“阿越,想办法再靠近些。”他说,“已经能接收到很微弱的信号了。”
“好。”
离出口越近,信号的接收越频繁。可惜间隔时间过长,仍不足以发出讯息。此刻,信徒们已经全无畏惧地涌了过来。
不只是被抢占了先机,体力的过度消耗,甚至越川令人担忧的身体状况都必须勉力照顾到。
“给我把刀。”他将手摊过去。
“我可以,保护你。”
“别在这儿跟我不知轻重地逞强。我耐心有限,拿出来。”
“……好。”
魏谌从他手里近乎抢夺一般拿走了刀,被抢劫者缩了缩肩膀,一声也不敢吭。
想从越川身上威胁出什么东西可不容易。尤其是武器,或某样他喜爱的东西,试着这么干的人全都付出了悲惨的代价。
但在魏谌面前,他不会说一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