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谌并没有被顺势按下去,后撑的手肘抵住栏杆,及时刹住惯性。看着他往返摆动的瞳孔,绷到极致的喉头,甚至向外凸起的毛细血管,他很清楚,越川一直在忍受着那支药带来的痛楚。
男孩双眼大睁地盯着他,张开嘴,舌下是过量分泌的唾液,沿着犬齿,沿着下巴往下淌去。他身体猛一前倾,凑到颈间舔吸魏谌的脖子,一下接着一下。
即使感受到的唯有舌头的触感,唯有一声声听不清晰的呼唤,以及……充斥着克制与破坏欲的犬牙,魏谌也依旧搂过他,依旧亲吻着他的脸颊,依旧问道。
“你会咬我吗?”
“不会。”
“为什么?”
“喜欢。”他说,“喜欢你。”
“还真是逃避问题最狡猾的解释。”食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说是吧?”
“我,没有逃避。”
“我要怎么相信爱撒谎的小狗好呢?”又是那欺负人一样的语气,“他连包扎伤口的时候,都绞尽脑汁要对我撒娇。”
“我爱我的春天。”他看着他,很认真地说,“这个世界上,我最爱春天。”
“那么,我在哪儿呢?”一个吻。又一个吻。在交换的唾液,交换的喘息之间他们呼唤彼此的爱称。真混乱,魏谌想。不知是谁的发丝纠缠着相触的鼻尖,也不知是谁的呼吸扫拂过来。
——像是冬雪融化的声音。
“你,是我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