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银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面貌都有几分相似,当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
正是温家五祖。
他们之后是温正,以及几个温家的小辈,十几个温家的仆人,手中捧着茶壶茶盏,酥甜点心,慢悠悠的走到唐煜几人旁,包括夏青青。
“客人,请。”
礼数做足,甚是有风度,像是朱门大户,而不是江湖之中欺男霸女的货色。
为首的温家老大温方达走上前,看着唐煜,忽而大笑,连泪都滴了几滴出来:“好啊,好!”
“唐老哥在天保佑,你这独苗苗没出甚事情。”
“若真出了事,我几个都不知道百年之后,当如何向唐老哥交代啊!”
说的比唱的好听!
唐大管家暗自冷笑,对于温家五祖这不要面皮,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那是越来越佩服了。
他做不到。
做不到把黑说成白啊!
“烁明侄儿,我自罚三杯。”
老三温方山的二儿子温南洋惭愧一笑,接过一杯与唐煜等人同出一壶的清酒,一饮而尽。
“我本是为了保住唐家钱财,省得被明廷狗官搂了,出此下策,不得不罚。”
再是一杯、两杯,一连三杯酒水下了肚,温南洋面色微红,上脸,道:“侄儿若是给个面子,以茶代酒也成,就当原谅咱了。”
我喝了?
你们还不喝?
唐煜面色一变,不复方才热情,戏也不演了。
“你们五个老不死的倒是舍得,叫自家儿子辈带头喝下,若是换个人,怕是不喝都不行啊!”
“醉仙蜜啊醉仙蜜,名字大气,可他当真能醉仙不成?”
“真把我当夏雪宜那个蠢货了!”
啪的一声,唐煜将茶盏掷在地上,碎成八瓣,上好的西湖龙井流淌地砖,一只靴子碾在茶叶长,近乎碾成烂泥。
“你知道些什么?”
“你见过金蛇奸贼?”
温方山、温方达两人开口喝道,两个小厮搀扶着温南洋走出了堂外。
温南洋一出堂,只见二三十人手提兵器,涌进这大厅里,有五个人多拿一套兵器,递给五祖,显然是五祖所用兵刃。
温方达也知道是撕破脸了,索性收起那恶心嘴脸:“说!那金蛇奸贼到底在什么地方?”
“今日你要是给个答案,我还能看在唐老哥面上,给你个痛快,否则……”
“否则什么?”
唐煜端坐主位,如同坐金銮大殿,但气势上截然不同,是股子锋芒尽出的傲气。
“今个,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小爷我要灭你满门,就是灭你满门。”
“好胆!”
老四温方施怒火冲天,手一扬,便是一口飞刀飞了出去。
这飞刀重约半斤,刀柄凿空,在空中急飞而过之时,风穿空洞,发出呜呜之声,如吹唢呐,声音凄厉。
看似出刀有声,光明正大。
但声不是正音,乃是厉鬼邪声,先声夺人,吓人心魄,阴损的手法。
唐煜看着飞刀而来,不闪不避,眼睛直视前方,面带森然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叮!
只见铜光闪过,一枚轻巧铜钱从一侧打出,比之飞刀还疾还快。
与那飞刀一撞,同时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