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酒店定的是套房,有两间卧室,周肃尔把主卧让给小白,自己去睡次卧。
他刚刚冲过澡,听到小白敲门,问:“你睡了吗?”
周肃尔随手穿好睡衣,拉开门,低头看着她。
小白穿了双毛绒绒的小兔子拖鞋,只穿了件细细的吊带裙,柔柔软软的杏色,宽宽松松,略带稚气的风情。
周肃尔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轻斥:“你做什么?”
小白扑到了他的怀中。
温香软玉,她身上有淡淡的话梅糖气息,做足了功课,有备而来。
周肃尔喉间发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小白仰脸看他:“我知道,我愿意。”
周肃尔颤抖着摸上她的肩膀,却又很快抽离,只是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胡闹。”
他抱起小白,放到床,上。
小白的心跳的很快。
周肃尔轻柔地吻上她的唇,她小小的脸颊;小白攀住他的肩膀,闭上眼睛,睫毛颤抖,她有点害怕。
可他依旧没有进行最后一步。
男人的衬衫已经被她揉搓到凌乱,小白半躺在他怀抱中,眼睛湿漉漉的,喘息有些不匀。
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小白清晰地听到他心脏的跳动声。
“我不能这么自私,”周肃尔缓声说,“下个月你还有考试,这是你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小白撒娇:“又不耽误嘛,过上两天就恢复好啦,我身体很棒的。”
她还想展示给男人看,自己胳膊上的小肌肉。
“这种事情,不能开先河,”周肃尔缓慢地说,“你高估了我的自制力。”
“嗯?”
小白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只是今天做,那没什么问题,”周肃尔哑声说,“可如果明天我也想要呢?后天呢?我先前认为自己能够抵挡得住诱惑,现在看来,我和普通人其实也没什么分别。”
面对美色时的坚不可摧,只因那人不是她,不是白和绮。
先前他也以为自己能够忍住,不向她出手,然而,然而。
还是这样,一步步沉沦在她的甜美中。
小白怔怔地看着他。
周肃尔亲吻她的额头:“至少等你高考结束,好吗?”
小白郑重点头,伸出手指,同他约定:“那我们说好了哦。”
周肃尔笑,轻轻勾上:“嗯。”
苏早是第一个发现小白和周肃尔关系变化的人。
她嗅觉敏锐,发现后就找小白求证,小白没有明说,支支吾吾。
苏早哪里还有猜不到的地方,恨铁不成钢地按了下她的额头:“你啊。”
小白还在上学,正是关键时刻,苏早也没有对外说,帮着闺蜜隐瞒着这件事。
在心里痛骂无数遍周肃尔老牛吃嫩草。
祁北杨闻知,惊了惊,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周肃尔的肩膀:“你还是栽了。”
真栽了,清心寡欲这么多年的人,栽到了一个小姑娘的手上。
周肃尔只是笑。
他不想一直这样瞒着父母,已经计划好的了,等到高考结束,就同父母坦白。
旁人如何看他,他都已经觉着无所谓了。
只要能够保护好他的小姑娘。
其他的事情……随他去吧。
临近高考,小白压力剧增,她开始每天晚上向周肃尔讨要晚安吻,必须要他亲亲抱抱,才能睡得着。
周肃尔晚上哄她睡着了才离开,日子一久,竟然也有了几分“窃入香闺”的感觉。
情到深处,难免擦枪走火,周肃尔始终克制着自己,不肯进行到最后一步。
只是抱着她,哑声笑:“别闹了,乖一点。”
小白爱极了他哄人时候的声音,比平时说话时声线低沉了些,温温柔柔的,叫她听到就心动不已。
纸包不住火。
高考前夕,周肃尔从小白房间走出,正好与满面铁青的周父打了个照面。
周父快气坏了,把周肃尔带到书房,来回地踱着步子:“你这样,叫我怎么向老白交代?”
周肃尔挺直了脊背,声音不疾不徐:“我会娶她。”
他这样的态度坚决,叫周父一句话也说不出。
接下来的两天,周肃尔依旧温和地送小白去考场,对与周父那晚的谈话,只字不提。
变故发生在高考后的那天晚上,小白告诉周肃尔要和班上同学聚会,不用接她。
周肃尔给她准备了蛋糕和鲜花做庆祝,准备在晚饭上,郑重向周母摊牌。
可惜,他等到十点钟,仍旧没有等到小白的丝毫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