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仁在旁边大笑了起来:“好小子,好心性!夫子收了个好弟子呀!”连边上的希春见他一声不吭也露出了钦佩之色。
老先生又捉狭道:“刚才那滋味怎样?”显然是故意没提醒杨念,想验验这老友弟子成色如何?
杨念哭笑不得,只是这药确实灵异,还得拱手谢过:“小子还撑得住,只是这章程还请老先生赐教!”
刘一仁摆摆手:“就叫师叔吧!可不是故意捉弄你,而是这药不可与麻药同施,否则药性不能发挥,反倒误事。”又把剩下的药膏全塞进他手中,嘱咐道:“每日一次,七日后再来给师叔看看,还有待会那些药材也要按时煎服,可明白?”
杨念再次谢过,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这诊金?”
那刘一仁人老成精,见他神色就知如何回事,脸色一沉:“我若是收你谢礼,那就是在打我脸,容夫子当年于我有救命之恩,那我该如何还?切莫再提!希春,送他们走。”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杨念哑然失笑,心底暗道:这位师叔也是个真性情的,老小孩、老小孩,可一点没错。
边上希春却是嘻嘻笑着:“小师叔,别在意,师公就这脾气,一会儿就过去了,我先送你们出去拿药吧!”显然是见惯了这等事情,一点儿也不在意。
几人回到清山客栈,燕长生早已回来,他去了郡兵营见凌通远知会狼妖之事,见着杨念就抱怨:“念哥儿,那凌叔父听闻你已来,却未上门,可是狠狠发了一通火,你日后见面可是好自为之吧!”
“你小子就没帮我解释一番么?”杨念急了。
燕长生呵呵一笑,双手一摊:“你觉得那帮老混子不明白吗?你老人家十年不出家门一步,连面都见不着,叔父在找机会削你呢!”
杨念也头疼起来,这一关可不好过。
……
郡城东坊,靠近郡守府和先贤堂,在整个郡城最为繁华热闹处截取了一处清净之地,此处居住者大多是南象达官贵人、富商大贾,处处景致清幽,豪华府邸比比皆是。
其中有一处宅院占地广大,甚至院中直接掘了一汪大湖,院中水榭楼台林立、九曲长廊环绕,雕栏玉砌,极尽奢华,大门前牌匾上写着“李府”,正是那南象豪族李氏之所在。
李家大宅、祠堂
李从恩坐在正中主位,神情严肃,底下议事众人正在争吵不休,其中一位老人低吼道:“难道我李家这诺大的基业就此弃了,全听那黄毛小儿的不成?”
“三长老,谁都知道那后营集不好惹,可这事要是成了,那大公集这聚宝盆可就是我李家的,要得重利,不冒风险怎成?”一位中年汉子直接顶撞。
三长老直接道:“那你说说如何应付那凌蛮子,别说你不知他们本就是一伙,那伙天杀的清山客在这商道上劫了咱们多少货?你看那些郡兵管不管?”
那中年汉子也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