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河沉默了会,好似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眼神终于有了光采,喃喃道:“坚持走下去嘛……”
他站起身郑重地道:“多谢念哥儿!好久未曾回来过,我想去祠堂里走走,就先走了。”
朝着祠堂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嘴唇动了动:“那杨立、杨立……”
最后那几个字,还是没说出口,扭头走了。
杨念看着他那倔强、孤单的背影,坐在那着发呆了良久,最后叹息了声,招呼大力一声,牵着妙儿朝着青梅居走去。
后营集的祠堂最上层摆放得是黑甲军的牌位,下面才是这些年集里老去的人,季长河在里面上了柱香,恭敬行了礼。
祠堂里有些阴暗,香烟缭绕下看不清他面容,有些阴森,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季长河走到前院的旗杆下,看着那灰不溜秋的破旗,虽然不知那玉符有何用处,但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物!
他的心里挣扎着,脸色都有些扭曲,眼前好似出现了娘亲的身影、呆傻的大个子、唱俚歌的孩童,最终他叹了口气,手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做,就走了出去……
回到家中,杨念却见到清洛道人正与位老道相谈甚欢,见着三人回来,清洛招了招手。
“这位是百草山流机道长,应贫道之邀,此番正是为妖兽之事而来!”又向流机道人介绍了杨念三人。
那流机道人面容方正、顶上挽了个道髻,插了支墨玉簪,此刻听清洛说到柳妙儿时眼神一亮:“小丫头可是将要入我百草山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