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沉吟半响,方才吞吞吐吐地问出:“阿爹…当年为何要假死隐遁?”
这下夫子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沉默良久才低沉道:“具体原因为何,只有你爹自己清楚,他那脾气若是不想说,那谁也休想知道!老师知道得好像是为了个女人,如果她还在的话,那应该就是你的娘亲呢!”
“娘亲!”这个陌生的词语让杨念一下子懵了,没理他的迷茫,夫子好似沉浸在回忆里,又继续说道。
“三十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他虽未死,可也是身受重伤,连腿都跛了一条,与大军失散雨林,按理来说当是必死无疑,可偏偏机缘巧合救下老夫一命!”
“时也、命也,可能是老天爷不想亡他吧!将老夫安置在这后营集之后,他就独自离开了,没人知道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些什么!”
“直到再回来时,身边多了个你,而自此以后,便每日醉生梦死,改名杨三刀,躲在那屠宰院不问世事,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呢!哎,你爹性子至情重诺,偏偏优柔寡断,若不是伤心绝望至透顶,绝不至如此……”
夫子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老师的话中还有些不尽之言,可杨念却没有深究,提起茶壶给夫子重新沏了杯茶,道:“那现在阿爹到底要不要见那些人?”
“你阿爹现在只怕是懒得理会这些事啰!那些人要得不过是个心安罢了,老师便将他们都叫过来,索性一次将话讲透了,免得麻烦!”
说完夫子掏出了张纸符,默言几句,便抛了出去。
纸鹤飞走以后,杨念才惊奇问道:“这也是道门纸符?为何觉得有些差异?”
夫子笑道:“这不是道门所产,而是那听风司所出,只能传讯百里,洛清远此来便送了老夫几张,以便联络方便!”
说完又感叹起来:“这些年,听风司可是做了好大事情,招纳各路散修,创办听风书院,也不知那位大司命逆水流想干些什么?或者说他身后那陛下想要做什么?”
杨念现在不关心白玉京那些破事,他只担心阿爹的事情到底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