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灌了口酒,望着天上明亮的月光,不知为何,今晚的月光格外的醉人,不知不觉间,他竟有了些许醉意……
不知过了多久,杨念突然浑身一紧,眼神凌厉的盯着左前方,一处身影在月华中慢慢凝实,他全身一松,笑道:“阿爷,你怎么也出来了?”
来人正是杨破蛮,他看着面红耳赤的杨念,温声说道:“怎么回事?什么事情让你心绪不宁?”
杨念一下呆住了,脱口而出:“我想阿爹了,想夫子了!”
可遂即见到阿爷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他心里又颇有些后悔,讪笑道:“阿爷,我……”
杨破蛮叹息了下,走到他身边坐下,拿过他手中酒坛,也学着他样,仰天灌了一大口,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沉声道:“你心里是不是还是有些抱怨阿爷,为何不替你阿爹报仇?”
见杨念沉默着不说话,他苦笑一声,接着道:“不是阿爷不想,而是不能呀!你们父子隐藏在后营集,可以瞒过天下人,却绝对瞒不过听风司大司命逆水流,可是他从来没向那败家子提过一句!”
“他只所以没有任何动作,便是因为阿爷没有朝着大夏皇室出手,当年他与阿爷境界一样,两相投鼠忌器,这才有了后营集几十年的安稳生活!”
杨念酒一下全醒了,他骇然的望着杨破蛮,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是因为逆水流,他可是半步地仙,有必要这般维护崇文帝吗?
仿佛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般,杨破蛮继续道:“你要扶夏云天坐那个位子,千万别找到逆水流头上,当年他既然能以道心起誓,以他的性子,就算死,也绝不会背弃大夏天子!”
“当然,他忠诚的不是哪一个人,他忠诚的只是大夏皇室而已,若是夏云天能继位,那么他便同样会成为其最忠诚的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