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桥不明所以,很快他便察觉到了什么,腰肢处略微软了,脸上红起来。
他们好一段时间没有亲近,念桥也想和嵇雪容亲近,他红着脸道:“我想跟殿下睡。”
嵇雪容碰到他的耳朵尖,指尖的薄茧顺着传过来,念桥的耳朵尖发热,摸起来很软,碰两下便连着脸一并红了。
“方侍卫在隔壁,他会听见。”
念桥不想和嵇雪容分开,他抱着嵇雪容耍赖道:“我不出声就好了,方侍卫不会听见。”
他对上嵇雪容眼底,嵇雪容将他困在怀里,嗓音里似乎发出了一声很轻的笑。
“这是桥桥自己说的。”
念桥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他腰肢极细,身段单薄纤弱,皮肤白的略微晃眼,单手扶着嵇雪容的肩膀,指尖泛出淡淡的粉。
尚且没有做什么,念桥有些发胀,嗓子眼仿佛被顶住,发出几声短促的音节。
他眼睫湿润,眸底浸了一层水光,浑身好似被泡进了池子里,身体略微黏腻,液体顺着落下来,他瞬间脸上通红。
嵇雪容指尖蹭到他的额头,抹去了他眼尾处的泪珠,低声道:“桥桥……好多水。”
他听的浑身发颤,在他要发出声音时,他的嘴巴被捂住了,后背抵着靠在墙壁,唇齿间都是嵇雪容手指的味道。
这只手方才碰过他的……
“桥桥,方才说了不准发出声音。”嵇雪容嗓音低沉,冷白的指尖探入他的唇齿,令他发不出来声音。
念桥浑身被浸透,他脚趾蜷缩,抱着自己的双腿,很快便泣不成声。
他好疼。
疼中又带着异样的触感。
念桥当天晚上没能睡好,他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自己揉了揉眼睛,眼睛还肿着。
床边没有人,他正呆愣着,房间门打开,嵇雪容进来了。
现在他们不能引人瞩目,嵇雪容穿的是料子非常普通的常服。
黑色的长袍,明明再简单不过,嵇雪容穿在身上多了几分贵气,站在那里便像是名门府邸里的公子。
念桥瞅两眼,他抓着被子,嵇雪容端了白粥和小菜过来,还有一个煮的鸡蛋,和一些羊奶粉做成的食物。
平日里方定戎弄不到这些,念桥瞅一眼羊奶,嵇雪容坐到了他身边。
“先上药再吃饭。”嵇雪容把饭菜放到了一边,不知道哪里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了药膏。
念桥前一天吃了哑巴亏,他又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时略有些闷闷不乐。
他瞅嵇雪容两眼,看出来了嵇雪容心情很好。
嵇雪容只是低落两日,很快便掌握住自己的情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原本平静无波,欺负他完之后,嵇雪容就高兴了。
念桥越想越生气,但是他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于是转了个身,趴在自己的枕头上。
“我们说好了,要去买点心。”念桥说。
嵇雪容认真地做着事,闻言应声,“一会给桥桥穿完衣裳我们便出去。”
念桥瞅他一眼,“我自己可以穿。”
嵇雪容没有说话,给他上完了药,便拿了衣裳过来。
是一身杏粉色的春装,似乎是嵇雪容自己挑的。
这颜色太嫩,念桥不大喜欢,他注意到嵇雪容一直看着他,兴许是这个坏蛋选的。
念桥依旧在原地坐着,他把衣裳脱了,换上杏粉色的衣裳,他系不好腰带,嵇雪容便俯身帮他系,然后帮他穿好鞋袜。
头发也要梳,念桥之前都是方定戎帮他扎,方定戎经常扎歪,而且扎的丑唧唧。
嵇雪容手艺好很多,给他扎了两个对称的团子,在上面绑了两根蝴蝶结。
他对着镜子瞅一眼,这般装扮显得脸蛋嫩生生的,看起来像是小丫鬟,又像是尚未出府弱冠的小公子。
嵇雪容在他身后坐着,比他大了一号,像是哥哥。
念桥还在瞅着,他的唇角便被亲了一口,嵇雪容对他道:“桥桥真好看。”
这还是嵇雪容第一次夸他好看,他有些新奇地瞅嵇雪容两眼。
“殿下原先还说我是小丑八怪。”
“孤何时说过。”
念桥其实也不记得了,反正嵇雪容没有夸过他,他便当作是觉得他不好看。
他把脑袋扭回去,耍赖道:“反正殿下说过。”
“桥桥定是记错了,”嵇雪容瞅着镜中娇憨的少年,说,“孤见念桥第一面,便觉得念桥是按照孤喜欢的模样长的。”
念桥瞅嵇雪容好几眼,不怎么高兴。
他现在变聪明了,不要以为他听不出来。
好多人都说他看起来像笨蛋,嵇雪容第一眼便喜欢他,不就是在说他是笨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