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被握住,念桥用手去推嵇灵玉,他推不动,混乱之中用了嘴巴,在嵇灵玉手上咬了一口,嵇灵玉脸上多了一道巴掌印。
“啪”地一声,空气寂静了下来。
念桥打完才知道害怕,他还被禁锢着,触到嵇灵玉眼底,他手指略微发抖,脸上也跟着白了下来。
嵇灵玉掌间骤然发力,念桥被这力道按的叫唤了一声,他现在身体反应不正常,被按着到了软榻上,叫声多了几分其他意味。
他们两人位置一上一下,念桥被困在方寸之地,他的手腕还被握着,这般的姿势,他像是完全被掌控。
嵇灵玉俊容上巴掌印若隐若现,眼底漆黑深沉,带着几分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中还带着几分其他的情绪。
他像是引颈屠戮的天鹅,如今在猎人爪下。
念桥被嵇灵玉身上的气息包裹着,他略微动了一下,想要逃离这般的危险姿势,他一动便被嵇灵玉按住。
兴许察觉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嵇灵玉鼻尖蹭到了他的脖颈,唇畔擦过去,念桥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放开……七殿下。”
念桥险些尖叫出声,他察觉出来了嵇灵玉想要做什么,挣扎的力道更加大,这么一不小心,他的衣衫便被扯开。
双扣的腰封他不会系,方才嵇灵玉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研究,如今衣衫散开来,露出一角红色,边缘的小老虎跟着一并落入眼前。
念桥没有这么丢脸过,他脸上烧的通红,心里又气又急,眼中浮上一层水雾,自己去扯自己的衣裳,试图把肚兜塞回去。
嵇灵玉视线落在那一角红色上,注意到又把念桥气哭了,念桥原本便喜欢哭,以前经常被别人欺负哭。
他还记得念桥哭着过来找他告状,眼泪怎么也擦不完。
如今念桥又在哭,只不过变成被他惹哭。
嵇灵玉这么一愣神,被念桥抓到了空子,念桥用力地推开了他,自己擦了好几回脖子,抱着自己的薄被缩到了角落,眼中略带防备。
念桥戒备地盯着嵇灵玉,浑身的毛都炸起来,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细白的指尖抓着薄被边缘略微用力。
空气安静下来,直到嵇灵玉离开,念桥才下床,把房间门反锁住,自己抱着自己的膝盖坐下来。
这是他原本待的房间,甚至一度他认为这里是他的家。
如今这里成了困住他的地方。
他好想嵇雪容。
嵇雪容什么时候才能过来把他接走。
念桥眼泪掉了下来,自己用袖子擦了擦,又使劲地擦了擦自己的脖颈。
接下来几日念桥都避着嵇灵玉,他甚至不敢跟嵇灵玉待在一间房间里,担心嵇灵玉对他做什么。
近来嵇灵玉也很忙。
直到这一日才有空,带着他去参加宫宴。
宫宴上,念桥和嵇灵玉坐在一起,这一日没有让他穿女装,只是嵇灵玉还是让他戴了那支玉钗。
这次宫宴请的有外臣,似乎有东瀛布商过来,念桥不关心那么多,他只顾着离嵇灵玉远些,降低存在感吃自己的东西。
嵇灵玉发觉了他的小心思,故意在人前搂着他的腰。
念桥气的脸上涨红,努力地忽视那只手,他在人前不敢造次,只得低眉顺眼,趁人不注意偷偷去掰嵇灵玉的胳膊。
忽地,念桥察觉到了什么,似乎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他顺着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现。
“殿下。”扮成布商的方定戎在一旁出了声。
嵇雪容视线轻轻地从念桥身上掠过,目光在嵇灵玉那只手上略微定住。
然后平静地收回视线。
他一向最知分寸,景和帝控制欲极强,他在景和帝的眼皮子下做了数十年储君,未曾被抓到过错处。
如今在京城布局,无人知晓他们的行踪,一切都在按照他们的计划来。
方定戎一直跟着嵇雪容,嵇雪容无论是什么情况,都能够非常冷静。
哪怕是得知嵇灵玉给念桥喂食药物,也不慌不忙地没有受影响继续进行他们的计划,至今未曾让嵇灵玉察觉分毫。
今日他们布局是第一步,佯装行刺景和帝,然后嫁祸在嵇灵玉身上。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执行。
直到他们的人扮成刺客上场,嵇灵玉反应非常快,立刻派侍卫先行保护景和帝。
刺客全部都冲着景和帝,没人注意嵇灵玉这边。
所以当一支长箭破空过来时,嵇灵玉无暇分心,加上箭射的角度刁钻,嵇灵玉只堪堪地避开,他被长箭贯穿了手臂。
鲜血顷刻喷涌而出,银白断指因为疼痛而抽搐滑落在地。
嵇灵玉略微使力将长箭拔出来,他顺着看过去,只看到一双面具下平静冷淡的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生子哈,顶多有点反应,他俩不是也已经有团子了吗狗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