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宋长安吩咐小牛抓了一只鸡过来,拿刀在鸡身上划了一道小口。
然后再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小口,挤出鲜血和在水里,喂鸡喝下去。
鸡喝下之后,两腿一伸,顿时气绝身亡。
宋长安“……”
小牛喃喃道“这鸡是我跟七婶借的,死了要赔钱。”
宋长安“……”
就在两人在苦恼怎么给七婶赔钱的时候。
门口传来了小牛他娘有些紧张的声音“大人,这就是舍下。”
她带着人走进院子,正好看见宋长安和小牛蹲在地上,两人之间还有一只死鸡。
她顿觉一阵窒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宋长安反而看向她身后之人“应总商?您这是?”
来者赫然便是与他分别不久的应绍行,他微微一笑“雪兄弟,在下听闻你准备前往人域解救心上人,却苦于盘缠不足?”
宋长安看看小牛他娘,对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是又如何?”
“说来也巧了,应某正准备去人域谈一桩生意,如果雪兄弟不嫌弃的话,可以同应某同行。”
这个嘛……
系统十分纠结,和应绍行同行有暴露身份的危险,但是如果不和他一起,以宿主这个能力,猴年马月才能赚得到足够的路费。
宋长安皱了皱眉“应总商您莫非是以为在下家学渊源,可以治伤疗毒才有此一问吗?其实我的能力仅能保护自己而已,对外人来说没什么用处,这只鸡就是实例。您大可不必如此。”
应绍行目光落在那只惨死的鸡身上,嘴角微微抽了抽,脸上的笑容却半分未减“雪兄弟这是误会应某了,在下不过是因为和雪兄弟你投契而已,绝无觊觎雪兄弟家传武学之心啊。”
宋长安看着他那毫无阴霾的笑容,目色微沉。
阴暗森冷的刑室之内。
小迷被吊在刑架之上,他已没了一只眼,少了半拉耳朵,身体可见之处无一不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
就算如此,用刑者依然没有半分心慈手软,烫红了的铁针从他十指一根根穿过。
十指连心。
小迷痛得连惨嚎都发不出来。
这样无边的痛苦之下他却根本无法昏迷。
因为他早早就被喂了精神振奋的药物,就是要他活着深切感受到每一寸的痛苦。
刑架不远处,帝天琅姿态傲慢的坐在一旁。
他神色冷淡,举止优雅,气度雍容,仿佛并非置身于肮脏血腥的刑室,而是九天帝宫之中。
“说,雪团在哪儿。”
小迷被反复拷打了几天几夜,神智早已绷紧成一根弦,欲断未断。
闻言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盗得宝物,自然早已离开妖域了。终其一生,你都再找不到他!”
“胡说八道。”帝天琅冷冷道“继续用刑。”
小迷又是一声惨叫,他身受酷刑,嘴里却是半点不服输。
“怎么?你不敢相信?”
“那雪团真名根本不叫雪团,他更不是妖族,他是我人族奴场的娈奴,天生狐媚,极擅蛊惑之术,奉了主上之命特意前来勾引你以盗取宝物!”
“呵。”帝天琅一声冷笑“天生狐媚?就他?”
那傻里傻气的样子也是人族密探?
狗屁。
小迷却仰天长笑“你觉得不是,那你又是怎么受了他勾引心甘情愿的将宝物奉上的?”
帝天琅“……”
“星晷珠已失,护族法阵已破,你便等着我天域神军踏破你妖族之地的时刻吧哈哈哈……”
小迷最后发出了一阵狂笑,然后双目一闭,彻底没了声息。
这数日酷刑,早已耗尽了他的生机。
帝天琅微微皱了皱眉,吩咐一声“处理了。”
然后他站起身就要离开,一旁的荒总管问道“殿下,那雪团该如何处置?”
帝天琅掀唇“去抓,一定要把他给孤抓回来。”
“孤要活的。”
荒总管看着这似乎不同以往的主子有些不解“殿下您难道……真的对那雪团有意?”
这不可能吧?
妖族那么多美色,他们殿下都从未动过心,一直以来只有唯一一个念头,就是攻取天域,独占那得天独厚的旷世美景。
怎么居然对那样一个小东西如此不同。
那雪团虽说美则美矣,可又软弱又无用,他们殿下不是最讨厌这种人了吗?
对于荒总管的疑问,帝天琅只道“孤生平最厌烦的,便是诸如此般软弱无能,又喜欢多管闲事,同情心泛滥的蠢物。”
果然如此。
荒总管内心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他家殿下又道“但是他傻,就没关系。”
荒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