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脸色变得极其冰冷:“好你个陈东,本城主平日里未曾薄待于你,你竟然如此害我!”
御清先生解释道:“这替身娃娃上并未有城主的出生年月,想必陈老爷也不是故意,他只是急于拜托诅咒,却不知这替身娃娃往往会寻他身边最福泽深厚之人替死。”
“不必说了!”他好像是在解释,城主越听越火,吩咐管家:“把陈府的生意渠道通通给封了,竟敢如此害我,本城主定要让他悔不当初!”
管家应了,又问了一句:“昨日陈东还来求我,说有家青楼的主事冒犯了他,让我们找个由头把青楼给查封了……”
“谁许你们干这种事的!”城主暴怒:“我大衍朝的官兵,是由着这个姓陈的任意驱使的吗?下次再让我知道此事,你就也不用干了!”
“是,小的知罪。”管家诚惶诚恐的应了。
其实他们能干这事,都是出自城主授意。之前陈东与城主关系好,他日常孝敬也多,城主对他十分满意,很多事都大开方便之门。
不过如今摊上了这事,估计以后陈东在城主这儿,估计也再没什么脸面了。
陈府。
陈东舒舒服服的坐在太师椅上喝了一口龙井,问管家:“两日已过,怡红楼关门了吗?那混小子被抓了吗?”
管家迟疑了一下:“还没。”
陈东眉头一皱,不满道:“官府办事就这效率,给他安个罪名很难吗?拖拖拉拉这么多天。”
管家苦笑道:“非但如此,怡红楼已重新开业,宾客如云,生意红火。”
陈东:“?”
他顿觉不对:“城主府那边怎么说?”
“老爷,老爷,不好了。”
“给我们供货的云骧织行说要中止合作。”
“老爷,洪峰商行说要退了我们的货。”
“老爷,西山蚕农那边说今年吐丝不足,不能给我们足够的生丝了。”
“老爷老爷……”
数个噩耗同时传来,陈老爷眼前一黑。
比起焦头烂额的陈老爷,楚江宁的日子就过得舒服很多。
他趁着歇业这几日,重整怡红楼。
新买了几名年轻貌美,青葱如玉的姑娘。
添了几场表演。
客似云来,红红火火。
赚得盆满钵满。
一批客人走了,又迎了一批新客人。
陈东气势汹汹的杀进来。
楚江宁吃了一颗葡萄,不紧不慢的迎上去:“陈老爷今日怎么来了,哦,海棠今日不接客,其他的姐姐妹妹又不入您的法眼,还是请回吧。”
陈老爷这时候哪里有闲心管什么海棠不海棠的,他浑身低气压。
“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城主对我如此憎恶?”
处理了手上焦头烂额的事情之后,陈东才恍然发觉。
自己生意出那么多问题,主要的根源在城主那儿。
城主明确表示出对自己不喜,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同自己做生意。
而城主好端端的怎么会对自己有意见?
联想到怡红楼的重新开业,让他不得不怀疑。
就是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子做了手脚!
陈老爷恨得牙痒痒,楚江宁却一副惊讶的模样:“陈老爷,您在说什么?什么城主?城主喜不喜欢你同我有什么关系。”
“在下只是一介小人物,哪能管得了城主大人的喜恶。”
“您说城主憎恶你,不该好好反思自己才是,来我这儿闹腾什么?”
他完全不承认,但是陈老爷铁了心认准了。
他甚至还抽丝剥茧联想到了此前的事。
“前几日听说城主府突然遭雷霆之力毁坏,是不是你?”
“之前我的事,是不是也是你?”
楚江宁冷笑两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不要将所有不如意都责怪在小人头上,小人年纪小,没经过世面,可担待不起……”
“碰!”
却是怒极的陈老爷将楚江宁一把推到了柱子上。
冷冷的警告:“让一切恢复原状,否则我定让你怡红楼上下鸡犬不宁……”
他这是气疯了走投无路的暴怒之举,楚江宁很理解。
但理解不代表他要忍。
楚江宁一翻手,拿出小刀抵住他的小腹。
轻蔑一笑:“陈老爷,这般不智之举可有失身份。”
“您的威胁我听不到。”
“我的威胁,麻烦您铭记于心。”
“我黑虎帮帮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若有人敢欺到我头上,必百倍报之。”
他用刀柄戳了戳陈老爷的腰:“是以,麻烦您今后小心说话。”
他神色冷厉,浑身上下充满着凌人的压迫感。
还有就是,不知是什么硬物戳了戳自己的腰。
陈老爷一愣,脸突然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