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志文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继续打量起弥罗绘画的六安图,一寸一寸的看过去。
这个举动,让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云安看出不对,立刻闭上嘴巴,身体微微坐直,整个人进入戒备状态。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钱志文抬起头,对弥罗发出真心实意的赞叹。
“道长不愧是妙有宗高徒,区区十日,就将我六安县守护阵法运转规律探明七成,并且还将其绘入图中,技艺之精妙,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弥罗闻言,唤出宝镜,道:“且不说我这伴生之宝,有倒映真实之能,就说云司长为我准备的诸多材料,非常详细,对于精通阵法的修士而言,从六安县这些年的修缮和建设图纸中,推算出阵法运行规律的七成,并不难。”
钱志文摇头道:“可那需要的时间可就长了,且绝不会像道长这般精准。”
对此,弥罗没有继续接话,而是转移话题道:“今日邀请两位来此,除去这幅画之外,还有一件事。”
云安和钱志文不由坐直身子,侧耳倾听,弥罗却又卖起了关子。
他将一张纸递给二人。
钱志文接过一看,皱起眉头,只见纸上写着。
生死归家途,天伦善恶乱。
不知豺豹心,骨肉隔墙唤。
义士求团圆,徘徊歧路半。
千秋百代轮,醉梦惟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