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仲寒闻言,看向边上的娄谷南,就听他道:“道观早课,其实也是一场观内的科仪,能够引动观内修士的念力,牵引神像灵机,山川地脉,以及香火愿力,对当地以及观内修行的人,形成加持。诵经的经韵,各种法器的在震动,都能在这种加持下,带动脏腑轻微运动,整合体内的内息。”
“我们民间法脉没有同太虚幻境内一般,形成固定的早课模式,就是因为早课期间的鼓、帝钟、木鱼、铜磬,每次敲打的力度,节奏和注入法力的多少,甚至诵经的经韵和呼吸的节奏,都是有对应的说法。”
公仲寒点了点头,这也是函夏法脉和道观的区别之一,唯有道观有固定的早晚课,法脉就没有类似的说法。
“可说到底,早课只是一场针对观内的小型科仪,威力是有极限的。当年,我父亲还在的时候,曾经想要让我去清河县长春观任职,我也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
“你还在长春观待过,为什么……”
同行的候亦玉话虽没说完,但他的意思大家都懂。
长春观所在的清河县同六安县一样,都是处在泉亭郡内。
但清河县靠近清江,占据水利,算是九江府内比较兴旺的县城,属于中县偏上的层次。
无论是县城规模,还是周围环境,都远胜于六安县,能在那里定居,对于候亦玉和公仲寒,已经算是一种奢望。
在他们看来,有机会留在那里,自然是想法设法的留下。
明白候亦玉想法的娄谷南,苦笑道:“若是能留下,我自然也想留下。但长春观是三百多年搭建的,内里修行的道人,早就形成了固定的传承派系,我们这些民间法脉如何加的进去?反倒是香岩观这类新建的道观,我们这些不入流的法师,有机会占据一定的高位。”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