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正低声跟春杏说着什么,忽然察觉到了一道目光,顿时止住了话头。
抬眸一看,是谢叔煜。
前世她偶尔会在后宅中遇见他,他看她的眼神一向让人觉得恶心。初时不知他的性子,还与他说过几句话,后来她见着他远远就躲。但有一次还是没躲开,被醉酒后的他调戏了几句,摸了一下手。
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好在他后来不知被谁打了一顿,她也再没有在院子里碰见过他。
谢叔煜打量完云遥,见她越走越近,弯腰行礼。
“见过二——”
云遥步子未停,直接从他身边经过,像是没看到这人一般。
谢叔煜站起身,看向了云遥的背影,不怒反笑。
有意思。
谢彦逍在听到孙管事说起今日谢叔煜和云遥在后院中遇见这件事情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谢叔煜被打一事,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心中暗道,还是打得太轻了。
“少主子?”见谢彦逍神色不对,孙管事唤了谢彦逍几声。
孙管事说谢叔煜和云遥遇到这件事时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并未发现谢叔煜腌臜的心思,只是事无巨细,把云遥的事情告知谢彦逍。
谢彦逍回过神,看向孙管事。
“您可是有什么吩咐?”孙管事问。
“没什么,你先退下吧。”谢彦逍道。
他好像即便是不做梦也能想起来一些现实中并未发生的事情,比如,谢叔煜摸了云遥的手,他非常愤怒。
“是。”
乔谦和评价了一句:“侯府的这两位少爷也当真是不成器,好在大少爷还算争气,不然这侯府迟早要完。”
谢彦逍点点头。
乔谦和没再评价此事,说起来正事:“对了,您吩咐让人找册子,这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乔谦和口中所说的册子是钱国舅府的一本册子,上面详实地记录了这些年钱国舅和各个府上往来的账目。
谢彦逍也是早上零星地想起来一个片段,觉得这个册子似乎很重要,但此事不便与旁人提及。
“我偶然间听人说起的。”
“哦,这样啊,若真有这样一本册子,那咱们可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钱国舅拉下来了。”
接着,二人细细说起来此事。
亥时,谢彦逍停下了议事。
乔谦和瞧着少主子越发有人样了,笑着调侃了一句:“少主子如今跟夫人关系越发好了。”
谢彦逍神色却有些不自然。哪里好了,早上才刚刚发生过矛盾。
乔谦和却误以为谢彦逍不好意思了,连忙借口困了退下了。
谢彦逍顿了顿,回了内宅。
到了内宅时,云遥正坐在榻上看着账簿。她今日白天补觉,睡多了,此时并不困。见谢彦逍又准时回来了,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没跟他打招呼,又继续看账簿了。
谢彦逍也不在意,坐在了云遥对面。
春杏识相地端上了茶,默默退下了。
谢彦逍喝了一壶茶后,说了一句:“若是夫人被人碰了之后,我不会觉得脏,只会觉得心疼。”
云遥微微蹙眉,不懂他为何突然没头没尾说了这样一句话。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这几天没能按时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