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自己提出来的烤鸡味辟谷丹有望之后,靳斯忽然觉得世界都不一样了。
他每天干完杂役的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丹房对南切丹师进行爱的关怀。
南切起初还会因为他的存在觉得浑身不自在。
但渐渐的,他忽然发现了靳斯的一处妙用。
靳斯此人,他是真的话多、啊不是。
此人想法十分之多!
且,还挺有趣的。
比如说现在。
南切急切地拿出一粒新练的丹药,然后急冲冲递给旁边等着的靳斯。
“你尝尝,可对味?”
靳斯面不改色接了过来,然后舔了一口。
是的。
舔。
起初他还会傻傻地吃一口。
但是!
现在!
他不会吃的了,他根本吃不下啊!
辟谷丹这种东西,吃一粒就能顶三天饱,不是说吃两粒就会顶六天的!
而是吃两粒会双倍饱!
有些错误,犯过一次就足够了!
靳斯舔完,然后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不对。”
南切期待的眼神顿时黯淡了。
他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头发,被玉冠束起来的头发被他抓得充满了暴力美学和喜感。
然而南切的内心却并不是那么的美妙。
他再一次忍不住幽怨地看着靳斯,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好难,真的好难!
改造丹方都如此之难了,创造一张全新的丹方,岂不是难上加难?
叹气过后,南切把头发扒拉了两下,凑过来问靳斯。
“你还有什么奇思妙想吗?我再试试。”
没错!
真男人就是要知难而上!
他就不相信,区区一个改造罢了!
靳斯也很想抓头发了。
这些天他天天跑过来,天天被南切抓着问来问去,他的脑汁也要干了啊!
南切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靳斯憋了一会儿,很想说他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嗯?
靳斯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南切见了,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他的手臂就被靳斯一把抓住。
“我有一个新点子了!”
南切眼睛也一亮!
“什么点子!”
说完他欣慰地看了靳斯一眼。
他就知道这小子脑子里花样多得很!
靳斯嘿嘿一笑,伸手勾住南切的肩膀。
“这个点子嘛就是,南师兄你看看有没有办法让我看一眼你这丹药在炼丹炉里面是怎么操作的?”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们这么失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自己对炼丹完全不清楚,所以给不了南师兄正确的建议呢?
南切期待的眼神黯淡下来。
他看着靳斯,微微叹了一口气。
靳斯:?
“怎么了,难道说,不行吗?”
南切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想了一会儿,他小声开口。
“这炼丹炉若想要观看,便要学会神识离体。这本来到也不难,众所周知修士天生就有识海,只要炼气入体便可以做到神识离体。若是换了旁人,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靳师弟你……”
他顿了一下,然后声音更低了。
“我观师弟你,还没有炼气入体吧?”
靳斯表情僵住。
他缓缓裂开。
所以,看个炼丹,他还得自己修为先上去?
南切见他面色难看,连忙出言安慰。
“靳师弟你也不必在意,你本就是那五灵根,我听说你那灵根甚为黯淡,如此能入宗门已是幸事,一时半会无法炼气入体,也是常事……”
“好了。”
靳斯一把捂住他的嘴,脸上抽搐。
“谢谢南师兄,安慰得很好,以后不要再安慰了。”
他刚才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加紧修炼,现在?
现在他觉得——哦,原来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废物,小丑竟是他自己,谢谢,打扰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靳斯松开手。
“既然是这样,我一时半会也没有别的法子,南师兄你先自己琢磨着,我明天再来。”
南切还沉浸在他刚才那句话里,听了这话下意识摆摆手。
“那你走吧,拜拜。”
拜拜两个字还是他和靳斯学的,毕竟每日都听,自然也就会了。
靳斯也没察觉出什么异常来,转身就走。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炼气炼气炼气!
给爷冲啊!
虽然知道自己是个废物,但,好歹炼个气入个门吧!
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靳斯莫名觉得一阵心安。
果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他休息了两秒钟,然后翻出之前入门时发的那个玉简来。
玉牌牌和他当时拿到手并没有什么两样,看着有点灰白色的光,挺黯淡的。
……有点像他测灵根的时候他的灵根散发出来的光芒。
这就叫做什么锅配什么盖吧,靳斯很有自知之明。
他又盯了一会儿,硬着头皮缓缓把玉简贴在额头上。
贴上去的一瞬间,他脑子里又蹦跶出一个新的念头。
说起来,如果他炼气成功了,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这么傻乎乎把玉牌牌贴在额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