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抹了抹眼泪,难以置信地看着坐在翻译家旁边,举着左轮shǒu • qiāng的范宁。
她试图回忆了一下前几秒的场景,却想不起来范宁究竟是怎么坐过去的。
“你是...范宁?你是刚刚的门捷列夫,门捷列夫是你?想不到啊,你竟然是一位有知者...能看出外面的幻象进来,你也是研习的‘烛’?难怪,难怪...”刚刚情绪爆发的翻译家,现在情况似乎又稳定下来,说话声调趋于平缓。
此时的琼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门捷列夫先生就是范宁。
“难怪我听着他的声音这么困惑,难怪他三言两语就如此慷慨地送了我一瓶百分纯耀质灵液...”
但轮到范宁疑惑了。
“翻译家为什么认识我?”
“什么难怪不难怪?”
“早知道我刚刚走出聚会时,不该扔掉面罩,可是,为什么呢?”
疑惑归疑惑,但范宁的内心本就有的杀意,现在更浓了。
他尽量保持了语气的平静:“翻译家先生,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令人唾弃吗?紫豆糕把秘氛样品都送给你了,而且答应下次交易时,你暂用一半的耀质灵液就能换到配方,我真没想到你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范宁表面上还在讲道理的层面同对方交流。
但他内心实际清楚,今天这事情恐怕很难善终了。
这位“翻译家”的阴暗面已展示出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作为地下聚会的参与者,范宁和琼的面貌已经完全暴露,而且,这个人竟然能把自己的姓名和面孔对上号。
恐怕自己的身份他一清二楚。
“翻译家”又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两下:“我一直奇怪你为什么会在聚会上慷他人之慨,原来你们认识,呵呵呵...不过范宁,你用枪指着我也没用,难不成你要同我打赌,看是你的子弹先干掉我,还是我的子弹先干掉紫豆糕小姐?”
范宁向哭得梨花带雨的琼递去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目光落回“翻译家”身上,戏谑道:“所以你这是想跟我谈判?”
“你在耽误我时间。”翻译家的声调陡然一冷,“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拿她的生命和仅仅耽误一天时间来对赌,但很遗憾我的耐心已经快用光了。”
反正自己失败的结局也是一死,那种方式可能更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