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50镑的职责是?”范宁朝镇子的方向大步行走。
“职责?”露娜持着伞回头看他,“舍勒先生,您又不是骑士、护卫、车夫或雇工。”
“没有特定的工作安排?”
“当然没有!您只需跟随商队,如往常般行一些拾掇灵感的随心之举即可,理论上说在商队休整期间,您可以完全在城镇自由活动。”
“这样吗?”
“当然!不过这一次停留明天就会启程,我个人建议您还是先换身衣服、用点膳食、休养生息......”
“你可以分享一下个人的所想所求。”范宁眺望远处的棕榈树。“前提是你有,且与我有关。”
前方被黑伞挡住的身影慢了几分。
“如果可以,我想得到一些教导,这或许有点难,不过稍微耐心的交流也行......”
小女孩用脚踢着沙滩上的寄居蟹壳:“我幻想过自己能学唱歌、学吉他、学乐理和即兴创作,我羡慕那些能用高级方式表达感受,寄托情感,甚至留下世间痕迹的人……即使不谈这些,他们的神秘身世和浪游经历,他们的博闻才识和浪漫情史,都令人悠然神往……”
“但您知道,即使是有针对性的传授或题献,被教导者能否获得启示都依赖天赋,而每次他们在演奏、歌唱或研讨时,我都只能远远地听着,他们无暇顾及一位‘失色者’太多......毕竟艺术这样的事情,就连我羡慕的那些有天份者,都会时不时怀疑自己没有天份……”
范宁听到这里心中暗自感叹,南大陆的“音乐教育体系”比北大陆还要玄乎。
教育形式上,恐怕除了示范聆听就是感受模彷,全靠学习者的灵感天赋支撑,这么比起来,提欧来恩的那套学院派的东西,倒是算走在时代前沿了。
“现在到了哪一天?”但他没有过多表示,换了个问题。
“7月27日的下午约5点,舍勒先生。”露娜连日期与时间一并报出。
竟然过了整整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