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以为赦免的,可用泥块尖石教导他,用烈阳导引净化他,再从册上涂抹掉他的名。”他认真思考一番,严肃说道。
四名教会人员当场相视一眼,齐齐愣住。
这位管风琴师先生虽然感觉有些一板一眼,但听起来的确不像是外人啊
“你在发言时是不是跳过了某些应该排在前面的问题?”欧文揶揄笑了笑,侧身往后招手,示意众人将其带上马车。
“讲说诚心话的,显明公义;而作假见证的,显出诡诈。”范宁动作上没有拒绝安排,但他语气在坦然中带了一丝愤懑。
“我刚从外邦归国,司铎先生是因污染迷失自尽,还是有恶人施加暗算,现场死状如何,是否留有线索.凡此种种一概不知,除了提出惩戒的建议,我怎能在‘不坠之火’面前冒失发言?有需要我协助审察的地方,还请你们直言不讳,勿要叫受欺压的弟兄又蒙羞归尘.”
“哒哒哒——哒哒哒——”
三辆马车在漆黑的大街上前后疾驰,中间的那辆最宽敞的马车车厢,范宁被欧文和图克维尔一左一右堵在最里面,外侧坐了两位辅祭执事和两位调查员。
他们先是把昨夜海斯特初审的一些文书、证件和物品,按照正规调查流程核对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
“你近日刚回到雅努斯?”欧文继续盘问。
“还不知这位弟兄的姓名是?.”范宁态度很是礼貌。
这位最年轻的巡视长实在没想到,眼前的“嫌疑人”竟然在反问自己,他不由得深呼吸了一下,强压着性子回道:
“欧文·戴维斯。”
“哦,什么年月蒙的福?”范宁友善地继续追问。
“.我这边是特巡厅。”欧文差点没给憋岔气,他的深呼吸把自己的灰白刘海都给吹得掀动了起来,“到底是我在问你问题还是你在问我问题?你再在这里东扯西扯,等下我换个问询地点,可就没马车里那么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