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全部无从考证;
翻译来翻译去,各首诗歌最初到底是什么语种完全无从得知;
涉及到的宗教意象也遍布各地,并非“一神”;
更“绝”的是,连作品的最终数量都花样百出,范宁见过的最少的版本只收录了11首,最多的有超过30首.
巴伦特洛编纂的《少年的魔号》-雅努斯语-15首版,只是一个相对权威的、比较能引起范宁的兴趣的版本之一。
以前范宁在学习音乐学时,感觉还没这么深刻,后来接触神秘后,同样也没发现其中有更深的相位秘密,充其量带点神秘主义倾向,他主要所感兴趣的,还是其充满瑰丽色彩和奇幻意象的文学性。
但现在范宁知道了一些更高处的秘密后
他觉得《少年的魔号》这部诗集,悬而未决又模棱两可,有十分强烈的“秘史”特征!
“断章取义。”
逐渐冷静下来分析后,范宁心中吐出了这个成语。
因为他逐渐发现,被这神降学会所选录的诗歌,大多呈现出的都是这样一些内容或意象——至少字面上是——强调人在尘世中的苦痛、绝望、或虚无,然后描述所谓“天国”里的欢乐场景。
没错,这是一类不错的文学表达程式,自己在“复活”第四乐章中选取了《初始之光》,也在表达这么一种类似的意境。
但那只是一个“接引”或“过渡”。
自己恰好是想说明虚无缥缈的天国是不存在的,苦恼的质问和痛苦的祈求虽然令人感动,但若想接近真正的答案——在具体那首音乐语境下的答案——必须要像当时的卡普仑或台下听众一样去积极拥抱伟力,按照自己设计的五乐章程式体会“生者必灭,灭者必复活”。
和神降学会所宣扬的、把失常区视为最终归宿的“天国”的这种论调,是截然不同的。
自己计划去失常区,也只是手段而非目的。
从阅读、分析、到梳理知识、归纳总结想明白这一点后,范宁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他知道,自己利用艺术和文学修养,已经初步拆解了这些“真言之虺”的知识污染。
“但是,某种秘史纠缠的因素,绝对存在其中。”
“我当时构思那个过渡章节,也是见了哈密尔顿女士笔记扉页上的《初始之光》,才想到它,才有了灵感和立意,而哈密尔顿女士是维埃恩晚年聘请的私人医生”
“以及,1号时序之钥在我手上。”
“这奇物的出处虽然是辉光之下的‘三棱镜’,折射相位,高于相位,并非某位具体见证之主的礼器,但其关联的辉光威能是‘宿命’,神降学会在追查其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