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送他们从西贡过来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刀架脖子上,肯定老实了。
谁知,眼前这个病恹恹的老头,反应居然这样快。
今天已经翻脸,大天二知道不能善了。
双手举刀噼向鬼手刘,大天二认为,对方手上那支拇指粗的拐杖,肯定扛不住这把锋利的开山刀。
可惜,就在大天二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两口八斩刀后发先至,精准从侧面伸过来架住他这记用尽全力的重砍!
嘎吱,嘎吱……
山鸡眼神冰冷盯着大天二:“你们太过分了,我师父又没得罪过你们……”
“废话!死来!”大天二恼羞成怒,他怒喝一声,用力抽走开山刀。
可让大天二惊骇的事情发生了,任他双臂如何发力,这口帮他从西贡沙滩杀出来的刀具,居然被山鸡手上那两口短刃牢牢锁住!
“你们想杀我,我已经忍了,可你们居然还想杀我师父,那就别怪我了!”
山鸡发力震开大天二,后者还没站稳,面前已经刀光霍霍。
肩胛、肋下、双臂,手腕,大天二根本无法数清自己被斩了多少刀,反正肯定多过下午在西贡的血战……
山鸡的刀很快!
快到大天二在他面前瘫下去,身体中刀的部位才迅速渗出鲜血。
巢皮捂着胸口看傻了眼,若非亲眼所看,他哪敢相信。
几步外,这个运刀如飞的家伙,就是同自己在屋邨厮混长大的那个山鸡。
“出刀力度差了少少,两条手筋只伤不断。
山河,你和他们的事情,今天得有个了结啊。”刘奎扫了大天二一眼,看出山鸡手下留情,他拄着拐杖走进诊所。
用剃刀给苹果削皮的一线天,看着刘奎冷哼:“这个山鸡妇人之仁,八斩刀教他,糟蹋了陈宗师的东西。”
“这个孩子念旧情,我反而更放心。最少,等我教会了他,刀子不会斩到我的头上。
还有!既然他练了刀,他就不是烂仔山鸡,他是我刘奎的关门徒弟,叫赵山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