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脚好冰啊!”姜敬棠说。
“你自找的。”说着,安若生索性将自己的脚搭在了姜敬棠的脚上。
“你活蹦乱跳的,竟然还没有我一个病人暖和。”姜敬棠说。
“姐姐的手也很凉。”说着,安若生坏笑着将手伸进了姜敬棠的病服里。
“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吧,你的手脚好凉啊!”姜敬棠说。
“我查过,没事儿的。你没遇到过手脚冰凉的女人吗?”安若生闭上了眼睛。
“别给我挖坑,我,清纯小男生,没什么经历。”说着,姜敬棠抬起胳膊将安若生搂进了怀里。
清纯小男生……呵呵!
姜敬棠的身子暖暖的,靠在他身上,很想睡。
“姐姐,你叫什么?”姜敬棠问。
“abby,安若生。”安若生嘟囔着。
“若生,有什么寓意吗?”姜敬棠问。
“字面意思,‘如果活着’。”安若生说。
“这么随便吗?”姜敬棠问。
“不招人待见的早产的私生子,能活着就行了。”安若生说。
“不要妄自菲薄,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就不在了。”姜敬棠说。
“就算我不出现,你也不会有事儿的,顶多就是再多流一些血。”安若生说。
“我那辆车重四吨,被炸飞了,当时,我满脑子是空白的,还没等我估算出对方用了多少当量的炸药炸我的时候,车子又被火箭筒轰了,我脑子里嗡嗡地响,虽然,当时我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痛,但是,我感觉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感觉视线在渐渐模糊,我想喊人,但是,嗓子里有热热的液体,让我发不出声儿。你来敲车门,喊出安全口令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天使来了,爸爸,他拜托天使来救我了。”说着,姜敬棠侧过头,吻了一下安若生的头发,说:“为报救命之恩,弟弟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你给我写张支票吧!”安若生说。
“你有了我,就相当于有了一本随便填金额的支票簿。”姜敬棠说。
“我这人不贪心,有一张就行了。你刚醒就这么多话,这样不正常吧?”安若生嫌姜敬棠吵,影响自己的睡眠。
“对了!我没有毁容吧?我的身体,还完整吗?”姜敬棠突然激动了起来。
“你左侧脸颊有创可贴级别的伤口,左腹部有伤,肋骨骨折,还有重度脑震荡。身体很完整,你自己没有感觉吗?”说着,安若生用手指轻轻杵了一下姜敬棠。
“你占我便宜。”姜敬棠笑了。
“别动,你插着管子呢。”安若生提醒道。
“我没动。”姜敬棠说。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安若生说。
“我那是正常反应!”姜敬棠说。
“不用解释,我懂!”安若生说。
“你懂什么懂!快说你不懂!”姜敬棠说。
“我不懂。你小点声儿讲话,肋骨不痛吗?”安若生说。
“不痛,姐姐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痛了。”姜敬棠说。
“对了,你在昏迷的时候,是如何分辨出来自己握着的手它不是我的呢?”安若生问。
“我记得你手的触感和你的声音,你的手,特别的软,你的声音,刚毅中带着甜美。”姜敬棠说。
“等你康复了,会是个话唠吧?”安若生说。
“我们刚一起睡你就嫌弃我了?”姜敬棠说。
“别皮了,天色还暗着呢,再休息一会儿吧,早上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安若生说。
“听到你约我吃早餐,我才想着要醒过来的。”姜敬棠说。
“放心,等你再睁眼的时候,姐姐我还在,不吃了早餐我是不会离开的。”安若生说。
“说定了。”姜敬棠说。
“说定了。”安若生说。
得到了安若生的承诺,姜敬棠安心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