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暝自然是知道云灼的身份的,毕竟当初的那一把火就是他亲手放的。
“我好想顾衡卿啊,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军中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打了胜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呜呜呜,我不想活了……”
“沈酒辞这个混蛋,整日将我扔在王府便是不管不问,就算是养一只金丝雀也得时常瞧瞧吃不吃食儿,死没死的吧?”
也许是被云灼念得实在是有些烦了,君暝皱着眉头便是跃下了墙头。
他拿过桌上的一坛酒便是在云灼的身侧坐下,“你不要担心了,顾衡卿不过半月便是攻陷了五座城池,生擒了敌国大将军,很快就会凯旋归来了。”
“我家殿下最近也是很忙的,这不是还让我来陪你的吗?你不是金丝雀,你是王府的贵客啊!”
云灼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泪,说的言真意切,“那他怎么都不回来看看我?他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君暝忍不住的一笑,嘀咕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家殿下的谁呢,怎么是这般语气?”
云灼倒是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只是将酒坛打开自然而然的推到了君暝的怀中。
“那你说我应该是什么语气?我可是公主!何时这么委屈过?”
君暝随即便是皱了皱眉,他喝了一口怀中的酒,“殿下交代过了的,你日后不能再记着这件事儿了。”
“知道知道。”
也许是和云灼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君暝也就一不在那么的拘束了,两人相处得倒还是不错的。
况且云灼表现得一直都很乖巧,君暝也就没有想着她会使什么小手段。
只不过是几个回合,君暝便是将自己怀中的酒喝了一个大概,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一丝的醉意。
趁着朦胧的月光,云灼看见君暝的双眼已经开始迷离了,脸上的笑意便是越发的明显了。
她笑着将剩下的酒坛也推到了君暝的身前,“你家主子阴险狡诈,我实在是不相信。”
“怎么会,我家殿下虽然做人不怎么样,但是还是言而有信的,你是绝对可以相信他的。”
云灼点了点头,做人的确是不咋地,其他的自己就不知道了。
醉了的君暝便是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沈酒辞多么多么可靠,云灼也没有仔细的去听,只是嗯嗯啊啊的应着,一边却是开始计算还剩下多少酒。
最后君暝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了,云灼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现在沈酒辞已经让“公主殿下”死掉了,那么自己现在可就是完全自由的了。
所以自己干嘛要听沈酒辞的话?何不一个人潇潇洒洒的去过自己的生活?
就算是他将自己的秘密说了出去那又能怎么样?
自己的“尸体”已经埋入皇陵,难不成还会有人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将自己的坟墓抛开不成?
将包袱往自己的肩上颠了颠,云灼便是开开心心的越过墙头准备离开了。
只是自己刚刚站稳,便是瞧见自己的身前不知何时竟是站着一个大汉的,背对着束手而立。
啊这……
看着眼前披着月光有些熟悉的身影,云灼抿了抿嘴唇,早不回完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
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巧合?
嗯,一定是一个不起眼的巧合!
想着刚才自己的动作应该是够轻的吧,见沈酒辞也没有回头的意思,云灼便是提起裙摆踮着脚尖准备无声无息的离开。
只是刚刚走出几步,一阵低沉的男声便是在自己的脖颈处响起。
“怎么,大晚上的跑哪儿去?”
云灼身子一僵,没有回头,只是僵直的将自己肩上的包袱往一侧的草丛里一扔,笑得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