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衡卿则是不爽的抱着自己的手,心中却是在不断地猜测,然后再一次次的推翻自己的猜测。
为什么这个沈酒辞待在这里自己是一点儿都没有发现的?难道自己的修为已经退到没有办法再退的地步了吗?不会吧……
可是为什么自己在这个沈酒辞的身上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就连整个王府自己都是察觉不出丝毫的异样。
云灼见沈酒辞没有理会自己,干脆便是看着顾衡卿,说得戚戚惨惨切切,“阿卿,这一次怕是不能如我们所想的一样了,唉。”
看来就算是顾衡卿来了,自己怕也是没有办法离开这个摄政王府的了。
而顾衡卿立即便是明白了云灼的意思,也是皱着眉,安慰着云灼,但是当着沈酒辞的面也不敢直接说出些什么。
然后沈酒辞便是看着云灼和顾衡卿在墙头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时不时的似乎还是想到了什么,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最开始的时候沈酒辞只是看着顾衡卿和云灼时不时的冷笑几声,到了最后便是直接跃上了墙头,挤在了云灼和顾衡卿的中间。
气氛一下子便是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云灼只是听说一男一女坐在一起赏月定是浪漫唯美的,自己现在和两个男子坐在墙赏月,应该是越发的浪漫唯美才是。
月光的确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只是除了诡异便是怪异,浑身都不自在。
顾衡卿本身就不喜欢沈酒辞,更不要说现在沈酒辞是横在自己和云灼的中间,他突然弯了弯唇角,随即便是微微将自己的身子往后移了移。
沈酒辞黑色的蟒袍垂落下去,似乎只要轻轻地一拽,他整个人都会被拽下去。
他不紧不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明显,似乎还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了一般,他似乎已经预见了沈酒辞狼狈的趴在地面上的模样。
只要一想到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殿下会是这般的狼狈,他的心中便是说不出的愉快。
只是还没有等到顾衡卿的手触碰到沈酒辞的衣袍,却是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后倒是传来了一阵大力,整个身子便是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甚至是还来不及叫出声的,顾衡卿便是狠狠地摔了下去。
只是好在顾衡卿是一个练家子,因此并没有狼狈的四仰八叉,而是稳稳当当的单膝落地。
他抬眸愤愤的看着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般的沈酒辞,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小人!”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方才是自己想要动手的。
云灼没有出声,沈酒辞率先说道:“大将军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顾衡卿冷哼了一声随即便是再一次的翻身上墙,稳稳当当的坐下,“多谢摄政王殿下担心!我没事!只是委屈了摄政王殿下,竟然有朝一日也会这般坐在墙头之上。”
沈酒辞脸上依旧是毫不在意的模样,“本王也觉得奇怪,想着身侧同坐在墙头的还有将军大人,便是觉得不奇怪了。”
云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今夜的月色倒是真的不错,只是我们要不要下去小酌一杯?”
谁知道沈酒辞只是淡淡的说道:“怎么,难道不是你说的这里的月色最好的吗?还说这里的月亮最大,最好看,最为动人?”
装作没有听见沈酒辞话中的嘲讽之意,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来,“殿下,要不要我们找点乐子?”
“乐子?”
云灼连连点头,不然的话怎么办?自己难不成真的要和这两个人在这个墙头上足足坐上一夜?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儿,顾衡卿突然将自己的脑袋探了出来,满脸都是期待,“殿下,那你说找些什么乐子?!”
只不过是想了片刻,随即便是猛地拍了拍手,她笑得开心,既然都是赏月的,并且有幸能一起坐在这里的墙头,便是不能浪费这个时间的。
“不如我们共推牌九吧?”
沈酒辞:“?”
顾衡卿:“好!只是还差一个人,我们去哪儿找?”
云灼便是将自己的目光落到了沈酒辞的身上,一脸的笑意,“不是还有一个君暝的嘛,殿下不如将他一起找来?”
原本只是试探性的问了问,没成想这个沈酒辞倒是真的没有让自己失望。
小小的墙头有大大的故事,月影灼灼,四人便是在墙头共推牌九。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夜吹过的风直接吹遍了整座皇城,都说摄政王殿下夜不能寐,抓了将军大人与自己的随从与墙上共推牌九……
不过有此一出,云灼倒是安分了几日,毕竟被沈酒辞报复性的抓起来推牌,还是挺累了,跑也跑不掉,睡也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