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是准备离开,沈酒辞却是拦在了他的面前,淡淡的说道:“云灼知道你在骗她吗?”
顾衡卿还是那个不及眼底的笑意,“殿下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清楚?”
沈酒辞微微颔首,“本王要找的人便是你吧。”
“是又怎么样?殿下,你不要忘了你真正来人域的目的,这些事儿应该和妖域没有关系才是。”
顾衡卿的笑有些邪魅,又有些嘲讽,“这条规矩是你定下的,摄政王殿下。”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的有力,似乎是在提醒着什么。
见沈酒辞不再言语,顾衡卿便是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等到顾衡卿离去之后,君冥也是皱着眉凑上前来,“师尊,这件事儿当真不管吗?”
沈酒辞看着牢中的尸体微微沉吟了一会儿,“这条规矩乃是本王定下的,自然不会犯。”
这件事他不能管,便是只能听之任之。
君冥耸了耸肩,“可是师尊,妖域情况越来越差,我们快没有时间了。”
沈酒辞没有回答,那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沈酒辞的脑子回响着顾衡卿方才的话,耽误了那么多年,自己的确是不能在继续耽搁下去了。
他长舒出一口浊气,淡淡的说道:“日子近了,过后便是回去吧。”
“可是主君交代的事儿我们还没有进展,就这样回去的话,我担心师尊会遭到诸君弹劾。”
沈酒辞微微颔首,眸子有些深邃,“既是找不到原因,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那……云灼呢?”
当沈酒辞当初决定用这样的法子将云灼留在自己身侧的时候,君冥便是问过了的,只是沈酒辞只说顾衡卿太危险,云灼不能和他继续呆在一起。
现在君冥又问了一样的话,云灼怎么办呢?
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衣食无忧的公主了,沈酒辞离开之后,她还是会回到顾衡卿的身侧。
让云灼平白无故失了身份和父皇,然后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离开,这样难道不觉得太自私了吗?
只是君冥不敢这般责问自己的师尊。
沈酒辞没有说话,选择权不在自己手上,而是取决于她。
云灼等了一会儿,沈酒辞还是没有出来,倒是顾衡卿蹦蹦跳跳的来到了云灼的跟前,笑得格外的灿烂。
“殿下!”
云灼也是轻轻一笑,“城南花已开,城北糕点香,此次又是去何处?”
顾衡卿托腮微微沉吟,忽的笑道:“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