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到一边的云灼开开心心的便是去寻了顾衡卿,找到顾衡卿的时候,他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偶有女使或是小厮想着上前来劝阻,却都是被他吓跑了,也就无人敢近他的身。
看着顾衡卿独自一人斜坐在石凳上,大口大口的灌着酒,想来是因为上次的事儿吧,他还在耿耿于怀呢。
想到这里,云灼心里也难得的浮现出一丝的愧疚,许是那日自己太凶了些。
她慢悠悠的走进,听到有人靠近,顾衡卿也没有发作,他知道这是云灼。
他只是傲娇的抱着手转向一边,声音有些生涩沙哑,“殿下怎么还有闲心来寻我?可又是来警告什么的?”
云灼抿了抿唇,随即便是绕到了顾衡卿的身前。
“阿卿还在生气呐?”
刚转身,云灼便是看见顾衡卿一双眸子红得厉害,一个没有绷住便是哭了起来。
自古以来,美男子落泪总是一道独特的风景,让人欲罢不能。
看着那两串泪珠落下,云灼微微颔首,要是沈酒辞哭起来不知道会是一副怎么样的场景。
刚想要去安慰,便是听见顾衡卿死鸭子嘴硬的埋怨,“殿下近日住在摄政王府想来都是不记得我了吧。”
啊这……
云灼伸出手摸了摸顾衡卿的脑袋,“好啦好啦,上次我也不是故意的吧,只是放出虎妖的确是你的不对了。”
“哪里不对?!”
顾衡卿突然站了起来,满是悲切。他擦去眼角不自觉流出的泪水,说得言真意切。
“殿下你明明知道的,我知道殿下你一定是知道的!沈酒辞一而再再而三阻挠我,我为何不能除了他?”
看着顾衡卿激动的模样,云灼一时哑语。
见云灼不语,顾衡卿自知失态,声音便又是低了下去。
“殿下……我……”
可是云灼只是摇了摇头,“我当然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且不说我会不会阻止你,再言沈酒辞的事儿,他只是做好本职工作,你何必这般赶尽杀绝?”
那日顾衡卿从天牢里出来的时候云灼便是猜到了的,顾衡卿就是那个异人的幕后主使。
只是云灼没有去问,一个明明对异人恨之入骨的人,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一身的腥臊。
四目相对,顾衡卿看着云灼沉默了半晌。
最后,他就像是受伤了孩子,委屈巴巴的便是将云灼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殿下,我都听你的,你不要离开阿卿好不好?”
云灼心头一颤,想着应该是顾衡卿小鸟依人的靠在自己的肩头再说出这样一番话,而自己则是要摸了他的脑袋告诉他自己是不会的。
但是无奈顾衡卿实在是比自己高出很多,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光是想想便是不可理喻的。
“我不会离开你的,阿卿。”
可是顾衡卿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恨不得将云灼揉进自己的骨子里一般。
“殿下,答应我,能不能不要喜欢上沈酒辞,好不好?”
喜欢上沈酒辞?
云灼咽了咽口水,“阿卿你怎么会这样想?”
“答应我,殿下……”
云灼微微锁眉,“不会。”
顾衡卿微微抬眸,正好对上不远处的沈酒辞,对,他就是故意的。
总算是把顾衡卿给哄好了,两人这才慢悠悠朝着主殿走了回去。
抬眸去看这个天色,云灼掐指一算,想着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的,心情便是不由得大好。
原本是和乐融融的模样,却是突然被长监尖锐的嗓音所打破。
“太子遇刺——”
所有人都是炸了锅的,皇宫顿时便是被封锁了起来。
太子微醉,便是忽的冒出一个黑衣人行刺,不过好在沈酒辞伴在太子身侧,那黑衣人这才没有得手。
却是在沈酒辞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黑衣人逃窜后,太子差人去追,巧了遇见辰筱筱,便是让辰筱筱代为照料沈酒辞。
不过这一照料,便是出了事儿,现下这两人都是不见了的。
这下倒好了,行刺的贼人没有抓到,摄政王和丞相千金倒是双双不见了。
太子遇刺虽是大事儿,但是这样的事儿也不在少数,陛下便是遣散了众人,严加把控后开始在宫中找起了沈酒辞和辰筱筱。
留下来的自然还有云灼和顾衡卿。
看着和顾衡卿一同出现的云灼,云栖微微颔首,只是眸子在两人跟前转了又转。
但是想着眼下还是不合时宜的,很多想要问出口的问题也就都憋了回去。
丞相似乎是着急得厉害,自己的千金怎么就不在了呢?
一行人正在着急寻找的时候,侍卫便是回来传了话,说两人找到了,就在一处无人的行宫之中。
只是等到太子和陛下再多问几句之后,那侍卫便是支支吾吾的不再言语了,众人便是越发的生疑了。
问到最后,那侍卫便只是说沈酒辞中了毒,而且还是毒性强烈的媚毒。
这一听,丞相的脸色刷的一下都白了,城中谁人不知辰筱筱是要嫁给当今太子的?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儿,他的脸面和丞相府的颜面往哪里搁?
而太子云栖的脸色也是难看的,毕竟那个刺客是朝着他来的,沈酒辞只是挡了一剑罢了。
众人的脸色精彩纷呈,只有云灼的脸色平淡如常,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