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行新政前,应天府在四月、五月的市税总额分别为五万四千两、六万二千两有余。
然六月份,应天府市税综合便猛增至十万五千两,七月份则为十二万两,八月份又增至十三万三千两!
由此可以确定,应天府推行新政后,一年所得市税绝对超百万两!”
嘶~!
听到这里,第一次得知这份数据的某些阁臣、部臣不禁吸了口凉气。
唯有财政部左侍郎易应昌,和马士英一般,再次兴奋得脸色发红。
一府一年的市税收入就过百万两,谁知道了不兴奋?
虽说这个数据属于特例,全大明有应天府如今这般条件的几乎没有,却也足以让负责商税的财政部感到光荣了。
朱媺娖虽然是第二次听到这些数据,但同样感到兴奋。
在她想来,即便应天府的商税收入属于特例,可若能将新政推广至整个大明,仅商税收入就能破亿两,再加上其他方面的税入,大明财政总收入超过所谓康乾盛世都不成问题。
然而这时另一边的郝光明迟疑着道:“这应天府商税增加得确实有点猛啊,怕是不仅和新政有关,也和你们这时粮贵银贱也有一定关系吧?”
朱媺娖听了这话先是微愣,随即兴奋情绪就迅速消散。
仔细想想,这市税原来就不低,推行新政后增加得也太猛——推行新政肯定是主要原因,但多半和如今粮贵银贱有关。
因为此时商税多半是按货物价值收取,而银子则是衡量活物价值的标准。
如今应天府粮价在官府平抑下虽已降到两银子一石,可价格仍是正常年景的两倍多。
而其他物资的价格跟随粮价同样是有所上涨的,虽不至于涨到两三倍,可一两倍却是有的。
所以,应天府通过商税所收银两的实际价值怎么也得打个对折,即一年市税总额的实际价值和正常年景的六七十万两银子差不多。
另外,市税、关税地方都要截留的,以一半的比例截留,那么朝廷在应天府一年所得的正常年景商税应再减半,也即是三十多万两。
应天府推行新政后,商税理应是此时全大明最高的一府,所得总税额也才类似正常年景的三十多万两银子,显然没马士英所说的“一年市税就超百万两银子”那么让人兴奋、惊喜了。
于是,在众臣震惊之后都一脸惊喜时,朱媺娖却受了笑容,语气淡淡地道:“应天府一年的市税能超百万两,确是新政之功,但诸卿也不必过于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