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在韩苏浮后面的人,在见到韩苏浮没有打算进峡道后,个个对韩苏浮更为轻蔑。
韩苏浮进峡道的话,他们还不好在峡道中对韩苏浮下手,但既然韩苏浮没有打算进峡道,那他们shā • rén越货就方便多了。
跟在韩苏浮后面一里地距离的张姓五人,这五人中有两人是地承境中期的修为,其余三位都是地承境初期,这样的阵容在太朔王朝,已经算得上半个三流家族的实力了。
五人中一名最年轻的青年欲言又止的说道:“大伯二伯,要是那人身上没有其余异宝了,是不是就不用杀他了?”
被称为大伯的张向文是一名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张向文转头看向说话的青年,然后说道:“张靖,你忘记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谁可以独善其身,即便是他身上没有异宝了,但是他身上的灵石,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张靖一听到大伯提起了自己的父母,心里就对周家生起了无限的恨意。张家与周家明争暗斗多年,自从周家出现第二名地承境后期开始,周家就对张家的重要产业不加掩饰的流露出垂涎之意,张靖的父母就是死于一场冲突之中,致使张家一夜之间,一下子就损失两名地承境修行者的族人。
要知道在一个三流家族中,每一位地承境族人都是极为重要的存在,日前张家的处境越来越难,于是张家家主让张向文带着张靖几人,来到严关周边,一来是希望能从来往的商队那里寻得意想不到的收获,二来是带着族中的三名小辈在峡岭外围历练一番。雏鹰搏击苍穹的第一步,是被鹰母狠心推下悬崖,雏鹰要么摔死,要么在绝境中学会展翅。
张靖是整个张家最年轻的地承境修行者,悟道于得知双亲遇难的当晚,在满族素缟中,跪拜在双亲灵柩前的张靖,叩首间,浓烈的地气突然上涌,以风起席卷之势向张靖的气海雪山中汇聚,其声势之大,在极短的时间里被张家所有的修行者察觉。
事后张家修行者中有人曾言:张靖结境时平平无奇,但开源入地承时声势之大,所携地气之浓烈,极似平川大江突遇两岸相夹,瞬显狂态。
二伯张向阳也对张靖开口说道:“即便是我们放了那小子一马,但是其他人可不会放过他,在永顺商会中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对那小子有杀意的人可比比皆是,你难道能保证其他人心慈手软吗?修行不只是提升修为,还要学会怎样生存下去。”
张向文看着依旧是踌躇不定的张靖,然后转头对张向阳说道:“算了,拔苗难助长,我们还是不要逼得太紧。”
张向阳点头表示同意,随即,张向文对张靖说道:“这次你就跟在我们后面就可以了,你不需要出手,但是你要全程看着。”张向文说完,目光注视着张靖,神情不容张靖再拒绝,于是张靖只能微微点头便是同意。
五人交谈完后,继续向着韩苏浮所在的方向跟去,虽然前后相隔一里多地,但是对于一众地承境修行者而言,这点距离不算什么,张向文与张向阳很有自信,虽然韩苏浮的修为也和他们一样是地承境中期,但是他们两人自视在地承境中期沉浮多年。
韩苏浮太年轻了,看上去与张靖年纪相差不大,所以张姓五人很有自信韩苏浮不可能察觉到自己这方的跟踪。
另一边,韩苏浮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被人惦记上了,在我感应中,就有超过十人在远远的跟着我,看来都准备在峡岭更深处对我突起发难。”
作为在军中与虞泠诸天异族征战数年的韩苏浮,要是连被人尾随的事都察觉不到,那真是辱了太朔王朝戍边军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