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京圈薛家的幺儿,薛玉衡从小备受宠爱,要什么有什么,让一个人为他办事,对那个人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原因无他,搭上薛小公子这条线,日后的好处肯定少不了。
但是要是得罪了他,那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
若是想和他断绝往来,也应该当面和薛玉衡说清楚才是。
因为薛玉衡那人脾气大,规矩又多,和人交往最在意有始有终和仪式感,他的白月光一声不吭出国离开他后,薛玉衡气急了将白月光送给他的豪车当着众人的面砸烂,以此来证明和白月光断绝关系。
说实话,脱离上辈子的情感滤镜,奚棠对这些资产阶级视金钱如粪土的行径感到十分不解,在去与不去之间犹豫了两秒,联想到那辆车的悲惨命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最后还是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DAWN酒吧。
DAWN酒吧在市区,算是比较出名,四个红色的英文字母灯光闪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隐隐从门缝透出,流露出几分纸醉金迷的味道。
奚棠刚进去便被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热情拦住来了一个略带暧昧与暗示性的贴面舞,但在看清奚棠的脸后,咕哝着骂了几句,索然无味地离开了。
奚棠:“....”
他摸了摸脸,嗤笑一声,并不在意,大大方方地提着两袋子菜上了楼,朴实无华的气质与周围浓妆艳抹的男女和灯红酒绿的气氛格格不入。
迎着路人古怪的眼神洗礼,奚棠按照薛玉衡发来的定位找到一间包厢,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是一群男男女女的调笑声,他们有些早已经衣衫不整,滚到地毯上亲吻起来;还有些已经醉了,正红着脸拿着酒杯,勾肩搭背地说着胡话。
坐在正中的薛玉衡似乎真的是醉的狠了,双眸微微闭起,俊秀的脸庞泛着粉,浑身滩成一坨烂泥般坐在沙发上,白皙的裸足在暗淡的灯下散发着柔和的光,一晃一晃的,仿若一块暖玉,一只脚搭在沙发上,一只脚搭在酒桌上,坐没坐相。
见奚棠来了,薛玉衡半眯着眼,俊秀的脸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依赖,却被他勉力压了下去,装出一副不屑的模样,足尖在奚棠面前晃了晃,懒散地招手,仿佛皇帝召见妃嫔般道:“来了?我的礼物呢。”
还带着些鼻音,撒娇的奶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