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薛少是怎么看上他的。
但当薛玉衡转向他时,眼底的光华却未减分毫,透过晦暗不明的目光,仿佛在看向着什么人。
奚棠沉默许久,就在众人皆以为奚棠拿不出什么趁手的礼物时,薛玉衡却倏然抬起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他嘴角微微勾起轻笑一声,声线软绵绵的,眼底却如一潭幽深的池水,几乎反射不出一丝光线,不带任何笑意与情绪低声道:
“行了,他比较害羞,你们少打趣他。”
“还有,别老把眼睛放在他身上,小心我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最后一声警告轻飘飘的,薛玉衡冷厉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仿佛是在开玩笑,但在座的人都知道,薛玉衡对自己认定的所有物占有欲极强,是真敢干出这事的主。
众人不由自主地拉了个寒颤,立刻听话地撇过脸,该喝酒的喝酒,该调笑地调笑,包厢的气氛渐渐变得热烈起来。
薛玉衡见奚棠依旧站着不动,歪了歪头,就像跃跃欲试想用肉垫推翻水杯的猫般试探性地双手撑在沙发上,用足尖蹭了蹭奚棠的小腿,嘴角勾起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棠棠,过来。”
那笑意不达眼底,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没有人气的精致玩偶,怪渗人的。
薛玉衡很少在众人面前这么称呼奚棠,一般只有奚棠惹他不快时,才会这么阴阳怪气地唤他小名。
联想到薛玉衡生气的后果,奚棠眼皮一跳,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