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薛玉镜果然不知道他那个傻弟弟做了什么事。
奚棠在心底叹了口气,认真想了想,试探着道:“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我想出去祭拜一下他。”
他话音刚落,就见薛玉镜收了微笑的神色,脸色陡然变得肃穆:“那是应该出去。”
说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抬头对奚棠说道:“吴伯正在调车,大概十分钟后出发,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奚棠被薛玉镜的效率噎了一下,下意识接话道:“没。”说完,就想起薛玉衡还在房间,到底放心不下:“我先回房间看看,十分钟后来找您。”
说完,一溜烟跑不见了。
薛玉镜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感叹道:“到底是年轻人,就是胆子大。”
脖子上的吻痕遮都不遮就跑出来了。
许捻在他面前蹲下身,慢条斯理地替他理了理袖子,皮笑肉不笑:“行了,人都走远了,收收你那颗老父亲一样操心的心。”
薛玉镜一听他这冒着酸气的话,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腰,故意道:“本来想问问你腰还酸不酸,看来是不必了。”
许捻神色一愣,随后迅速反应过来,哪肯放过薛玉镜少见的关心,强硬地将薛玉镜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低声委屈道:“酸,要你亲亲才能好。”
*
林觉今天本来是想找薛玉衡说最近查到的事情,谁料一进门就看见薛玉衡白着一张脸靠在床头,拧着眉冷汗涔涔,脸色难看的活像有人踩他爷爷的遗照上了。
林觉拿着资料的手一顿,惊奇地绕着他转了一圈,将手放在薛玉衡的额头:“你这是怎么了?”
薛玉衡刚刚忍着羞耻随意清理了一番,此时整个人正迷迷糊糊地发着低烧,没好气地拍开林觉的作乱的手:“滚,有屁快放。”
“靠,关心你不行啊。”林觉看薛玉衡还有力气骂人,也放下心,懒得掺和他的事,大大咧咧地在他对面坐下,晃了晃手中的资料:“看看我查到了什么?”
薛玉衡脸上是和奚棠同款的冷漠脸,敷衍着配合:“查到了什么?”
“他奶奶的,吴连山那个孙子为了钱,连他姐姐都敢杀!”林觉骂骂咧咧地翘起个二郎腿,翻着手中的资料:“我当时还奇怪为什么吴连山要保左手,直到查到奚棠妈妈是被左撇子杀的,我才反应过来。还有奚棠爸爸的死。虽然奚酒本身具有轻度的精神分裂,但是因为吴连山长期在他的饮食中下了药,加重了他的病情,间接导致了奚酒本人的自杀。”
薛玉衡下意识扶着腰坐直身体,神色冷凝:“消息来源真实吗?”
“那当然。”林觉翻了个白眼,随即又低下声音:“消息虽然真实,但是证据不足,我这边还在努力掌握证据,但是我估计情况不太乐观。”
“上次和你说,陈远笙不敢动你,却在暗中追查奚棠的去向。我今天还发现他近期雇了人手,准备等奚棠一离开薛家就对他下手。具体用了谁我还没查出来,你多注意。”
“我知道了。”薛玉衡拧着眉,脸色很差:“我这段时间一直借口将他留在身边,薛宅很安全。还有吴连山的事先别告诉奚棠,他精神状态不太好,不能受刺激。”
“可是.....”林觉犹豫了一番:“我觉得他有权知道。”
薛玉衡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忍着身上的不适没有发火,沉默不语。
“你现在瞒着他,他日后知道肯定会生气的。”林觉观察着他的脸色,继续说道:“你们俩的事,我大概也知道一点。”
“你们俩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沟通。你什么事都不肯和他说,又怎么能指望他能理解你呢?”
薛玉衡慢慢垂下头,半晌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想告诉他。”
他轻声道:“可是告诉他又如何呢?证据不足,吴连山依旧能逍遥法外,让他知道真相不过是徒增他的痛苦。”
“以前,是我错了。我把自己的自尊看的太重,又将他的喜欢看的太轻。明明很怕他会离开,又屡屡冷落他,肆无忌惮地试探他的底线。”
薛玉衡攥紧了被单,指尖微微发白:
“我今后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他,除了这件事。即便他日后怪我恨我,他也绝对不能知道。”
“我不能再让他出任何意外。”
林觉闻言,看着薛玉衡狠狠叹了口气,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薛玉衡被拍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忍着疼无情道:“你可以滚了。”
“靠,你他妈......”
听着屋内两人的谈话,门外的奚棠慢慢放下了门把上的手,垂着头,神色晦暗不明,身影隐没在黑暗中,背影看上去似乎有点彷徨与无助。
半晌,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深深地看了一眼门缝中的薛玉衡,后退几步,转头离开了。
海棠花簪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息,像是被人遗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监控摄像头衡儿是放了,但是没打开,他不敢,纯属有贼心没贼胆。
下个世界暂定妖妃攻,文案如下:
陆珩身娇体弱,是京城有名的废物庶子,任谁都可以踩在他肩头欺侮。谁料在一场宴席上,一舞动京城,竟被当朝太子娶回东宫做了侍妾。
此后,陆珩尽心辅佐楚燃登临帝位,最后却顶着妖妃的名头,被赐鸩酒而死。
重新在暗卫的身体中活过来,陆珩决心只对楚燃保持君臣之情,直到看见楚燃不顾众臣阻拦将他追封为皇后,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下令修建奢华的凤藻宫供奉自己的牌位,又无意间发现早已身为九五之尊的楚燃抱着他的遗物在他牌位前痛哭。
陆珩:“?”
拦不住的众大臣:“毁灭吧烦了。”
月国要完。
后来,收拾收拾准备回家种田的众大臣突然发现,自家陛下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的小暗卫迷得神魂颠倒,不仅抱着他上朝,还将他封为宸妃,藏娇凤藻宫。
上朝时:
楚燃(面无表情):“这个,这个,全杀了。”
陆珩坐在他腿上,微不可查地皱眉。
楚燃立刻改口:爱妃,朕不杀了。
说完,将玉玺塞到陆珩手里,微微一笑:“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陆珩(冷漠推开):不要,拿着好累。
众大臣:“......”
下朝后:
楚燃遣散后宫,将陆珩扔到床上,欺身而上。
陆珩白皙如玉的手指抵在楚燃的眉心,微微拉开和他的距离,眉眼里全是抗拒,轻声道:“陛下,不可白日宣淫,该批奏折了。”
楚燃看着身下姿容卓绝的男子,眼底是藏不住的欲、念,狠狠亲了上去,含混道:“有你,这奏折,不批也罢。”
站在门外想偷看陆珩受宠秘密的宫女太监们仰面望天:哪有什么受宠秘籍!完全就是自家陛下剃头挑子一头热!
后来的后来,当朝宸妃娘娘不仅宠冠后宫,甚至端坐龙椅,替起不来床的陛下上朝,还被准许干政,手持朱笔批阅奏折。
大臣们纷纷摇头叹息:
“想不到我月国,刚走一位妖妃,又来一个!”
这话传到陆珩耳朵里,他握着朱笔微微侧头,头上步摇叮当作响,低声叹气。
#想不到吧,两个妖妃其实都是我#
#其实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受宠,但是没人信#
众大臣盯着时时刻刻对陆珩面露痴迷的陛下,握紧了拳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