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不怕我了,甚至还学会了主动。
我站在岸边拢着睡袍喝咖啡,姜晗游过来,胳膊搭在泳池边缘,用湿漉漉的手勾我的脚踝。
我垂眼,抬脚勾了一下他的下巴。
他眨了眨眼睛,撑起身子哗啦一声冒出水面,仰头向我索吻。
蓝天白雪,高山湖泊,适合做一些浪费生命的事。
第二天我和姜晗去了雪场,他显然是个新手,勉勉强强能站稳,一滑起来就摔跤。
还好这边的初级道比较平坦,教练也专业,没多久姜晗就学会了慢悠悠地往前滑。我陪他玩了一会儿,遇到两个金发碧眼的白人美女,邀请我一起去滑高级道。
“言哥你去玩吧,我自己再练练。”姜晗非常懂事地说。
但同时他又眼巴巴地看着我,生怕我看不出来他不想我走。
这种小心思不算讨厌,我捏了一下他的脸,说:“不去,又不是没滑过雪。今天陪你。”
姜晗果然开心地弯起了眼睛:“谢谢言哥!”
他在前面滑,我跟在后面,百无聊赖地刷手机。
朋友圈还是那些熟面孔,我机械地往下刷,忽然看见闻路明的名字,发了一张清新朴素的绿植。
点进他头像,发现他最近好像在养花,隔几天发一张照片记录长势,两个月前不起眼的绿苗,现在已经郁郁葱葱的要开花了。
我随手点了个赞。
几分钟后收到闻路明的消息:“秦南恢复得怎么样了?”
他不说我差点忘了那小兔崽子。我想了想回:“在家里养伤,恢复得不错。”
闻路明:“那就好。”
“你工作应该也很忙吧,有人照看他吗?”
我看了眼表,国内现在正是下班时间,采尔马特的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
“家里有阿姨,老师放心。”
又想起上次不欢而散,我顺便道了个歉:“那天我没睡好,人有点恍惚,走得匆忙,抱歉闻老师。”
“没关系。我以为你发现第三食堂换了厨师,小笼包没有之前好吃,所以不太开心。”
看到这条消息我愣了一下。
换了厨师吗……我没有发现。
也是,距离大学毕业已经五年多了,我或许会记住一些场景,一些感觉,但具体到吃过的小笼包的味道,我可能真的已经忘了。
我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我上大学的时候,闻老师已经在A大了吗?”
聊天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但过了很久闻路明才回了消息过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