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一向嘴硬心软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北说,“他不放心你又不好意思管你,才让我来替他照看你。”
我心里升起一股被轻视的不爽,没好气道:“他让你来你就来?”
秦北睁圆了眼睛瞪我:“那可是言颂啊我的祖宗,我没事儿跟他作对干嘛?”
我呸了一声:“狗腿子。”
“随你怎么说。”秦北不跟我一般见识,“反正你哥说赔了算他的赚了算我的,嘿,有钱不赚王八蛋。”
“结果你转头就把他给卖了。”我毫不留情地戳穿秦北,“我哥没说让你把这事儿告诉我吧?”
“一码归一码,凭咱俩的关系,我肯定不能瞒着你。”秦北说,“再说了,保密那是另外的价钱。”
我算是明白了,人一旦放弃要脸,就能活得潇洒又快乐,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另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是韩潜,他把我花言巧语地拐过来,面儿上给了我个副总当,实际上却让我干陪酒的活儿。
“什么陪酒,那叫应酬。”韩潜说,“生意人免不了的。”
我跟城建的人扯皮扯了一晚上,实在懒得再跟他咬文嚼字,躺在沙发上一边撸猫一边说:“反正你交代的我都已经谈妥了,其他的你明天自己去跟那姓王的聊吧。我实在不想再见他了,tā • mā • de也忒能喝。”
“成,你歇着吧,明天我自己去。”挂电话前,韩潜还不忘夸我一句:“还得是我们乔儿,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