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很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睡在了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二话不说跳下床,伸长前腿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回房间去了。我看着它雪白蓬松的大尾巴,说闻路明:“小气鬼。”
闻路明没理我。
躺到床上我跟他讲了这幅画的来历,说画家看我投缘,最后用一个便宜到不可置信的价格把画卖给了我。
闻路明眉毛一扬,问:“你买的吗?”
“不然呢?”我反问,“本来想送给你,你不在家,我就先挂起来了。”
“我以为……”闻路明若有所思,摇摇头说:“没事了。睡觉吧。”
“以为什么?”我想到一种可能,掰过他的肩问:“以为别人送我的?”
闻路明显然是个不会撒谎的,一言不发地默认了。我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复杂,既有种莫名其妙的暗喜,又觉得哪里不爽。“你就这么想我?”难得占理一次,我直勾勾看着他问,“我是那么随随便便收人礼物的人吗?”
闻路明无言以对,半晌叹了口气说:“抱歉。”
我看他做了一天实验又困又累,决定大度一次不和他一般见识。
“你还没说好不好看喜不喜欢。”我说。
摘掉眼镜的闻路明眉眼凌厉很多,但此刻他一点锐气也没有,而是在微弱的灯光下因为近视微微眯着眼,语速很慢地说:“好看。喜欢。”
我得到想要的回答,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他。
临近期末闻路明格外忙碌,之后几天我都没怎么见到他人,反倒又和程小姐见了两面。不同于以往对我放任自由,这次我父母好像来真的,不仅逼我去约会,还派保镖远远跟着我,生怕我跑了一样。